正好,我最近的心情也很差,幹脆對沐宇成開口說:“時間是在哪一天?”
“一個星期之後。”
“那你,到時候記得提醒我。”我從i兩張門票中抽出來一張,這會兒車子也開到了我家樓下,我跟身邊的沐宇成走下車,邊往樓道裏去,邊說,“萬一那天有事情耽擱,安排不過來,就算了。”
身後的沐宇成也沒有因為我的最後一句話,變臉色,隻是清脆的應了一句,“那到時候我來接你。”
外表下的偽裝,隻有在身側無人的時候才能卸下,隻不過,肚子裏那一顆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再想讓它去愈合傷口好像是不大可能了,隻是,我會把它藏的深深的,不會讓它再暴露於那個人的麵前。
第二天,有些讓我驚訝的是,那家醫藥公司的王總就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有一個醫藥小廣告想看看我有沒有什麼好想法,順便要請我吃個飯,為昨天的事情道個歉。
齊齊跟我說這件事情明擺著是那王總想對我怎麼樣,我想著這段時間也算領教了各種突發狀況,也不怕那個王總再搞出什麼個濫招來,況且,人家是正兒八經的約我,還是去吃西班牙菜,檔次那麼高的地方,能出什麼事情啊?
我應王總的邀請去赴約,在餐桌上,對麵的王總正正經經的跟我談廣告,沒做什麼越軌的事,我也老老實實的回答,一頓飯吃得還算舒心。
用完餐之後是晚上的八點,王總問我有沒有開車,我當時一愣,之後礙於麵子,果斷的撒謊騙了他。
我送王總去了停車場,送走之後,才按著原路返回。
我沒有打車,繞著附近的環城湖附近走了走,心情十分的平和。
我想,我跟林先生,始於日久生情,才開始了這段戀愛,可我們都很清楚,隻有心定了下來,我們才能走向婚姻的禮堂。
人生本來就不是到處順暢,反倒是處處留有遺憾,我覺得自己應該釋然才是。
就這麼想著,忽然一聲“咚咚咚”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我知道,那是發動機的聲音。然而下一刻,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的身體就被撞飛了出去。
疼痛的感覺瞬間襲滿了全身。
我勉勉強強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馬路旁的草叢中,圍在草叢外的側欄被我壓倒了,我的頭此時此刻暈的很厲害。
眼睛上有液體滴落了下來,我伸手去摸了摸,頓時被嚇了一跳。
是鮮紅的一攤血。
我緊張的去掏手機,然而,身體疼的沒辦法動彈。偏偏我出了事故的位置,還那麼的隱秘,很少有人從這裏經過。
沒有麵對過死亡的人,永遠是不會理解這個時候的恐懼,我流出眼淚,好在求生的欲望支撐著我,讓我還有一點兒意識。
在我好不容易從草叢裏爬出來的時候,偏偏裝手機的包包還在自己的身後。
我想拿到手機,結果十分艱難,越想越覺得心酸。
這個時候,恰巧有一對鍛煉的小情侶經過,我心喜,立即張了張嘴,立即求救。
人生就是這麼的意外,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忽然離開這個世上,什麼時候命運會拉一把,在生死關頭給你希望。
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我身邊沒有一個親人,那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既可悲,又可憐。
眼皮子被撞壞了,眼上縫了四針。
到現在,右眼角上還有一塊疤。
在病房裏醒來的時候那對小情侶還在,我聽到他們說,給我爸媽打了電話,都沒人接聽,撥了好幾個才撥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