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忽略了楚子汐左臉上的那道疤痕的話。
“怎麼,楚小姐的臉還沒整好嗎?”秦悅然似笑非笑的,靜靜看著對麵的楚子汐。
蛇打七寸,如今楚子汐最在意的,莫過於她這張受過重創的臉了,偏偏秦悅然敢當麵提及。
楚子汐臉色一沉,剛剛的笑意頓時蕩然無存,她眼神微暗的盯著秦悅然:“想來,我毀容,秦小姐才是最高興的那一個了。”
秦悅然挑眉,下意識忽略陸霆深那有些莫測的眼神,直直地看向楚子汐。
“楚小姐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我的心情還不至於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左右。”
說完,看也不去看對麵兩人的神色,轉身便要走。
“你來醫院做什麼?”陸霆深問完,臉上便閃過一絲懊惱,卻又很快的掩飾過去。
秦悅然腳步一頓,回身看了他一眼:“我好像沒必要向陸先生報備我的私事。”
又是這副讓人氣憤不已的態度!
陸霆深臉色微變,聲音一沉:“幾年不見,你倒是學的更加伶牙俐齒了!”
臉上劃過一絲微冷的笑,秦悅然嗤笑出聲:“若是再不長進,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說完,故意看了一眼楚子汐,果然見後者臉色微變。
秦悅然卻忽而心情大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譬如,那條被我‘偷走’的項鏈……你說是不是,楚小姐?”
四年前,因為陸霆深精心設計的一條祖母綠項鏈遺失,而刻意被藏在項鏈裏的商業機密也隨之不見。
當時這件事險些引起陸氏股票崩盤,好在陸霆深力挽狂瀾,最終扭轉局勢。
但當時的楚子汐站出來指證親眼見到秦悅然“偷走”了那條項鏈,讓她一度成為整個陸家的罪人。
“秦小姐莫不是到了今天仍舊死不認賬?做過就是做過,承認了也沒人會把你怎麼樣,你這又是何必呢?”
楚子汐按下心中的驚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麵帶諷刺的看著秦悅然。
即便那件事被秦悅然洞悉又能如何?如今四年過去,誰還會相信她的說辭?
一旁的陸霆深卻眉頭微皺——當年她們兩人便對這件事爭執不下,沒想到今天竟然又舊事重提。
“好了,這件事今後不要再提了。”陸霆深看了秦悅然一眼,目光掃過她手裏提著的暖瓶,臉色微微一怔。
“你來醫院幹什麼?”
秦悅然卻失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趣——他們都不相信自己是被栽贓的,就連陸霆深也不相信。
“兩位隨意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你——”陸霆深看著頭也不回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心裏一陣氣悶。
四年不見,這個女人似乎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眼見秦悅然已經走了,楚子汐故作虛弱的靠到陸霆深懷裏,一臉嬌柔的看著他:“阿深,你別跟秦小姐生氣了……我想她肯定是後悔當年自己做過的事情,才不願繼續呆下去的。”
陸霆深麵色莫測的垂首看了懷裏的女人一眼,聲音微沉:“當年那件事並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項鏈就是她拿的。”
頓了頓,見楚子汐臉色有些微變,陸霆深才繼續道:“過去的事今後就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