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把所有的事件和訊息在自己的腦海中重新整理了一下,盛世十年九月,淩安陽降生,顏貴妃失血過多,不幸身亡。歐陽塵救治不當,同月斬首示眾,與此同時,作為剛正不阿揭發師傅惡行的如太醫在何貴妃的提攜中升為醫師。
為什麼在這一起陳年舊事中,離歌嗅到了滿滿叫“陰謀”的味道。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如太醫有把柄在何貴妃手中。有什麼東西從離歌腦海中一閃而過,她驚訝的瞪大了美眸:“榮璟,有沒有可能是如太醫自己躲起來了。”
“這不可能吧。”
“不,”離歌搖了搖頭,“你昨天便去了如家,可是並未看到如太醫,其中你也排除了他被害的可能,可是如果是何貴妃先我們一步控製了如太醫,那麼她現在肯定已經有所動作了,可是沒有。”
聞言,鄔榮璟不由蹙緊了眉頭,也發現了其中的疑處:“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對我們而言還不算太壞。”
離歌點了點頭,不過轉瞬想到被自己處理掉的藥丸,不由又擰起了眉頭,她看了一眼四周,然後附耳對鄔榮璟說道:“昨晚,一名宮女夜裏潛入了我房中,把鶴鳶紅的解藥放到了我房中。”
鄔榮璟驚訝的站了起來,張口便要怒斥,離歌見此趕忙捂住他的嘴巴,然後拖著他坐了下來:“不要激動,我已經處理了。隻是……”
離歌頓了頓,略有些不安的說道:“現在的局勢太被動了,我們得化被動為主動,你這樣……”
鄔榮璟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我現在過去。”語畢,鄔榮璟便拾步往外麵走去了,離歌也不耽誤時間,隨後便同青竹回到了寢殿裏麵。
承乾殿外,鄔榮璟徐步走到了洛衛公的前麵,衛國公抬首看到是他,微微作揖道:“小郡王。”
鄔榮璟雖然不待見洛子城,但是還是挺敬畏其父的,朝其回了回禮:“衛國公,本郡王剛從安陽那邊過來,眼看婚約將近,她說有一些婚禮上麵的問題想要請教一下您老人家。本來想登門拜訪的,奈何禁足了。”
“這……”衛國公已經決定不插足兒子的婚約一事,但是現在兩人婚約加身,自然不可能不予以理會,“是微臣疏忽了,既然公主有要事相商,那微臣這就走一趟。”
兩人是身後,洛子城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直到淩湛站在他身旁才收回視線。
“洛小將軍近日真是悠閑。”淩湛麵色不善的看著洛子城。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都是敵視,情敵相見,分外眼紅說的便是兩人現在的情況。洛子城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淩湛卑躬屈膝,而是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想對比三皇子,微臣近日確實很閑。”
“嗬嗬~”淩湛泠然一笑,聲音不失寒意的說道,“她是我的人,洛子城,你最好不要動其他心思。”
聞言,洛子城眼底閃過一抹譏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三皇子不日之後便要大婚了,你的人,三皇子指的是右丞相千金嗎?”
“洛子城,你不用來激怒本皇子,她是誰,你我心知肚明。另外,說到婚約,你即將也是本皇子的妹婿,所以,你最好離她遠一點。”淩湛警告十足的看著洛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