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於邵賊喊捉賊這一招可是絕了,把自己置於一個被害人之一的位置上,還外帶把錦元國給貶低了一下。
淩湛聞言,站了出來,態度比楚於邵還要狂:“楚太子,你人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而這四人則躺在這血泊之中?如果真能力不足,那現在的你應該同他們調換過來才是。”
“噗嗤~”鄔榮璟雖然看不慣淩湛的狂傲,但是不得不說,有時候他的做事能力真的很強。
楚於邵麵色一黑:“三皇子這是在詛咒本太子嗎?”
“楚太子說笑了,詛咒這種東西可是些小姑娘家家常掛嘴邊的事情,本皇子隻是在事實論事。”淩湛不以為意的說道,“再說,楚太子不相信大錦元國的士兵,難道還不相信自己的人?如果真是這樣,那以武著稱的商丘豈不也是另待商榷?”
兩個反問直接讓楚於邵閉了嘴,他黑著臉瞪了一下淩湛。離歌出來的時候,人群已經輾轉畫舫的大堂裏麵了。此時,淩琰正在安排人排查這裏的人,並沒有發現有人手臂上有可疑的印記。
與此同時,秦心怡也醒了,盡管知道她因為愧疚,加上了解愛而不得的痛苦不會說自己,但是到底做了壞事,離歌還是有些發虛,根本不敢同她對視。
“大皇子,大家不用多心,臣女隻是不注意,所以才知足落水的,讓大家擔心了,真不好意思。”秦心怡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房門口外正好路過的穆兒也聽到了,她腳步頓了頓。
接二連三在盛陵河上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屬不詳的征兆,古代還是比較迷信的,所以遊湖不得不終止,最後決定棄船坐馬車返航。
但是,秦心怡到底身子骨比較虛,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剛醒來又昏睡了過去,本來按照淩琰的意思是本來直接讓畫舫返航即刻啟程,但是期間秦心怡發燒了,一度陷入昏迷,不宜舟車勞頓,最後不得不留宿一晚。
因為秦心怡情況比較棘手,胸腔內還積壓了很多水,情況不是很好,這一晚需要格外觀察,太醫建議最好是有藥理基礎的人來照料,此行的宮女中沒有人受過此基礎訓練,正當大家愁苦的時候,穆兒站了出來。
“草民段穆兒,略懂藥理,如果大家信得過穆兒,穆兒願意留下幫忙照料三小姐。”
南坊司悅閣,洛子城不陌生,因為當家祖輩略懂醫術,穆兒作為段家的女兒,除了韶樂出名外,耳濡目染下對藥理也有基礎的了解。
最後,在征得其母段氏的同意,穆兒留了下來,至於其他人,則在畫舫抵岸後相繼離開了。
當晚,離歌倚靠在窗台上,看著夜空中清冷的月亮發呆,青竹此時正在整理房間,看到她靜好的樣子,並沒有上前打擾。
離歌此時的思緒比較亂,她隻是堅定著自己的目標,認為自己可以為了回家違背所有的原則和底線,但是當自己把秦心怡推下水,她眼底閃過的難以置信以及之後她絕望的往水底下沉下去的時候,離歌清楚的發現自己似乎沒有自己之前的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