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安陽公主,我……是離歌,求求……你們不要……不要傷害我。”迷離中,離歌低吟著,哀求著,彷徨著,絕望著……
身上攀附上來的冰涼讓她陷入了無盡的絕望,她想要推開那冰涼的觸覺,可是身體湧動出來的瘙癢讓她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
離歌紅腫的臉上血與淚交纏著,她想,她撐不到回家了。
爸爸,媽媽,恕女兒不孝。
楚煜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光景,瞳孔頓時變成了血紅色。那三名男子警覺的想要抄起自己身上的武器,不想一抹寒光朝他們脖頸上抹來,緊接著,隻聞一聲血脈斷裂聲,殷紅的鮮血從他們手底下的脖頸中“滋滋~”的噴灑了出來,染紅了空氣。
迷迷糊糊中,離歌仿佛在一抹紅光中看到了楚煜,她呻吟著喊著他的名字,已經分不清是夢境或是現實。
“楚煜……楚……楚煜……”
女孩破碎的聲音傳來,楚煜顫抖著身子緩緩的把她從地上納進了自己懷中。
男子清冽的氣息已經懷抱讓離歌潰不成軍,她呻吟著把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狼狽的撕扯著他的衣襟。衛少凊追過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怔住了。
“把人剁了,扔給楚於邵。”語落,楚煜已經抱著離歌宛如鬼魅消失在了衛少凊的視線中。
岑衍搖著扇子看著倒在地上捂著脖子咽唔,感受著身體血液漸漸流幹的三人,拍了拍衛少凊:“殿下這要求估計就隻有他能做得到,少清啊,我們要不還是把人扔殺豬那裏剁吧。”
“我沒說我要剁。”衛少凊平時很少理會吊兒郎當的岑衍,今天難得竟然答應了他。
岑衍正當美滋滋覺得自己總算是把這塊木頭給感化成人的時候,衛少凊已經轉身往外走了:“剁肉向來是你的愛好,我守門。”
“噗~”岑衍差點吐血,看著麵色似有些不對勁的衛少凊,嘀咕道:“這孩子今天是便秘了吧,臉那麼黑。”
符逸聽到消息的時候早就已經在庭院裏麵等候了,這是他在淩城的府邸,上到管家,下至洗衣做飯的,都是慕容家的忠士,個個都是練家子。
楚煜抱著裹著披風的離歌進來的時候,他趕忙領著人往屋裏走去。期間,離歌半截布滿斑駁擦傷的手臂從披風裏麵露了出來,符逸下意識看去,心中默默替楚於邵默哀。
這年頭,殿下都敢惹,感情是嫌這太子之位坐得太久了。
就在符逸心中腹誹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周圍空氣驟然下降,他趕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說道:“殿下,寒冰石已經幫你準備好了。”
楚煜聞言,抱著離歌便往內室裏麵走去,身後,符逸沉吟了片刻,揚聲道:“殿下,要不然讓屬下來吧,你的身體本身就至陰至寒之體,寒冰石會反噬你的。”
楚煜的腳步頓了一下:“你功力尚不足以。”
符逸偌大的房間裏頓時隻剩下了離歌和楚煜,披風在離歌的掙紮中落地,看著她身上的因為抵抗藥效弄的傷痕,他抱著她的手緊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