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陽殿裏麵,正在批奏折的皇上聽聞太後來了,這才起身往外走去,大病初愈的並沒有因此減少那貴為天子的威嚴:“母後,你怎麼過來了?”
“哀家再不過來,這天都要掀了。”太後看著臉偏到一旁的離歌,恨鐵不成鋼。
“有什麼話到裏麵來說吧。”皇上掃了一眼洛子城,沉著臉扶著太後往乾陽殿裏麵走去。
“郡主,原來傳聞中的事情是真的呢。”晚晴站在司徒夏桑身旁,看著那邊說道。
司徒夏桑撇了撇嘴,說道:“這安陽公主看著似乎還挺可憐的,這般喜愛洛子城,人家卻寧死不娶。不過她心腸太壞了,也難怪人家不喜歡她。”
乾陽殿裏麵,洛子城依舊跪在地上:“微臣懇請皇上收回成命,給公主另擇良緣。”
皇帝聞言,拍案而起:“洛子城,你可知道你今天在做什麼?你同安陽的婚事可是聖意,豈容你爾等兒戲?”
“皇上,你要為陽兒做主啊。”離歌適時的站了出來。
“微臣自知有罪,願褪下這一身官服。”麵對離歌的胡攪蠻纏,洛子城根本不予以理會。
皇上看著他手中的將軍服,沉聲道:“說不當官就不當官,說不娶就不娶?你這可是抗旨之罪,你可知道,朕可以把你打入天牢,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微臣願皇上聽候發落。”洛子城麵色不改。
“洛子城,你當真寧死不肯娶安陽?她可是哀家帶出來的,再不好,為了你願屈膝做一個小小將軍夫人,你可還有什麼不滿?”太後氣極,這才短短不到三個月是的時間,眼看兩人婚期在即,竟生出了這般事端。想到到現在沒有找到的曆任太史寺史官常大人,太後目光沉了又沉。
“啟稟太後,是微臣配不上公主。”
離歌聞言,心中不由替淩安陽衍生一抹悲涼,饒是她壞事做盡,無非就是想要他的目光中隻有她一個人,即是她的愛情是扭曲的,但是對待洛子城是真心實意的,她驕傲一生,可是終是沒能在他眼中看到過自己身影。
台上,皇上很是生氣的樣子,麵對財米油鹽不進的洛子城,最終收了他的兵權,然後打入了天牢,擇日問罪。
太後麵色很差,想要說什麼,但是終究沒有當眾反駁皇上,掃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離歌,眼底是沉了又沉,終究一片薄涼。
“父皇,不是這樣的,兒臣不同意,兒臣不同意解除婚約。子城哥哥,你不可以這樣子對我,不可以。”離歌匍匐著想要拉住洛子城的衣角,但是終究還是擦著她的指尖,什麼也沒有抓住。
“來人,把安陽公主帶回去,沒有朕的命令,不可隨意離開錦陽宮,如有差錯,唯你們是問。”皇上龍袍一揮,離歌和青竹便被兩名侍衛帶了下去。
陽兒,你實在太叫哀家失望了。太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幽幽的歎了一口。看來,哀家終究還是寄托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