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蔣雨荷受傷了,他們隻能原地休憩。離歌不可能看著蔣雨荷見死不救,畢竟人是她決定要帶的。
離歌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楚煜,她兩次中毒都是他率先看出來的,而且對藥理並熟識的,可見他應該對醫藥是有點認識的。然而,某男向來隻對她能上點心,其他人向來不是他費心費力的對象。
“我也受傷了,手痛。”
“怎麼傷了?”離歌幫楚煜處理過好多次傷口,但是卻從來沒有聽見他呼過痛。這一次罕見聽到他呼痛,心髒頓時往上提了三分,注意力頓時放到了他的身上。當看到他垂直放在身側,破了好大口子的衣衫時,眼中滿是心疼,“你怎麼不早說,剛才還抱我。”
借著火光,離歌看到了那傷口,正好是之前為自己擋刀的那個位置,肌膚比其他地方都嫩,血淋淋的,看著還是挺觸目驚心的。
旁邊的岑衍瞟了一眼自家陛下手臂上的被羽箭弄的擦傷,不由默默的替安陽公主扶哀歎一聲。如果他剛才沒有記錯的話,陛下本來是完全可以避開那羽箭的,但是卻在看到蔣雨荷衝過去的那一瞬間,停頓了一下才把皇後帶開那危險的位置。
“為什麼總是那麼不愛惜自己。”離歌有些生氣的看著他那舊傷上的新傷,趕忙拉著他去處理傷口。
“岑衍,好好照顧蔣姑娘。”楚煜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好巧不巧幽幽轉醒的蔣雨荷。
“公主,陛下受傷了,都怪奴婢護駕不周。奴婢這邊無大礙,你快帶陛下去處理傷口吧。”蔣雨荷重重的咳了一聲,神色難掩愧疚。
“雨荷,你不用擔心,你不會有事的。”離歌見她精神還好,不由鬆了一口氣,“岑衍,人交給你了,好好照顧雨荷。”
身後,蔣雨荷眼底閃過一抹不甘心,他居然受傷了,真是便宜了那愚蠢的安陽公主了,可惡!
岑衍雖然生性風流,但是胃口可是很挑的,蔣雨荷他可看不上,那可憐楚楚的模樣沒問題,偏偏那雙眼睛,明明跟陛下一樣漂亮,就是那目光太汙濁了。他隨意指了一名士兵,說道:“你,對對,就是你,趕緊幫雨荷姑娘處理傷口。”
“岑將軍!咳咳……”蔣雨荷看到岑衍的舉動,原本假咳嗽的她愣是被氣得咳出了一口血。
“雨荷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本將軍家的小貓爪子很鋒利,勉強帶著你,回去我都得被撓一層皮。而且,我這粗手粗腳的,沒給人家處理過傷口,你這細皮嫩肉的,得讓熟練的人幫你處理才好。”
蔣雨荷氣結,盡管他好話說盡,但是他那隨手一指,哪裏像是挑人幫她處理傷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甩掉她。肩胛骨劇痛,感覺那鮮血涓涓而流,她顫抖著身子,艱難的咬著牙把這口氣給咽了下去。
岑衍,你居然敢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
好運客棧,離歌小心的攙扶著楚煜往裏麵走去,掌櫃坐在櫃台後正打著哈欠,看到他們趕忙搓著手出來招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