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少凊在東郊林外失蹤了,那個村莊被一把火燒了一個精光。
如果不是此時頭頂的太陽正是熱烈,岑衍都以為是自己沒睡醒。他一臉驚訝的看著前來報信的諜者,“什麼時候的事情?人呢,派人出去找啊!”
“啟稟將軍,已經派人去找了。”諜者慚愧的低下了頭,艱難的說道,“然而,方圓百裏都沒有發現人跡,另外,這是在火場內發現的。”
岑衍“噌噌~”的倒退了兩步,看著諜者手心中的玉佩,許久都沒回過神來。這時,容澤拾步走了過來,他不明所以的看著岑衍,還有諜者手中屬於衛少凊的玉佩。
諜者見此,十分抱歉的把事情複述了一邊。一下子,偌大的庭院中,容澤和岑衍一樣呆立在了原地。
“陛下!”諜者驚訝的看著伸手從自己手中取走玉佩,一身玄黑的陛下,作了作揖。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繼續派人去找。”楚煜沉聲說道,然後便轉身要離開了,那背影與平日裏看著沒有什麼差別,但是熟識他的人卻知道那冷靜的背後是何等的艱難。
“陛下……”岑衍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卻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現在這樣緊張的關頭,錦元國的來使已經蒞臨城外,青龍關南嶽國虎視眈眈,南宮辰更是在都城內出現,把一部分的兵力和精力放在尋人的事情上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可是……那是他們的兄弟,他們又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呢。
“什麼也不要說了。”楚煜頭也沒有回的說道,“那不是別人,岑衍、容澤!”
一句話,砸在了岑衍和容澤的心湖中,泛起了不小的漣漪。可能很多人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甘願陪著身為質子無權無勢的楚煜一起臥薪嚐膽多年,從未想過叛變。而,這就是答案。
離歌昨天回到寢殿還沒來得及吃晚膳便忽然腹部腫脹不已,緊接著便是一陣陣蝕骨的劇痛。早前她可能還會相信伽羅的話誤以為這是腹痛的問題,但是今天剛得知真相的她卻覺得難受不已。
一轉眼的時間,即使不再顧慮結局,她也沒有辦法陪他走到永遠了,真是好不甘心啊!
思緒被疼痛折磨得昏昏沉沉的離歌好像看到那一張自己想要割舍,卻終究還是舍不得的俊臉。
離歌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亦或者是說是昏迷過去更為合適。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
“外麵什麼這麼熱鬧?”被疼痛折磨了一夜的離歌臉色蒼白得厲害。
伽羅聽到她的聲音,趕忙迎了上來:“皇後娘娘,你醒了!是錦元國的來使入城了,陛下率各位大臣正在皇城上迎接呢。”
“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們怎麼都沒有叫我起來。”離歌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蒼白的臉上總算是見了點生氣。
“陛下見你好不容易睡下,所以不讓我們叨擾你。”伽羅上前攙扶起她,“皇後娘娘這是要過去嗎?估計要趕不及了。”
“沒事,我們收拾快點應該還來得及。”離歌側首看了一眼窗外,小臉難掩那打從心底洋溢出來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