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蛋”一愣,沒有想到她攔下自己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情。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商丘的皋月頭三是鴻臚賭行的鼎盛期,她一個女子竟然會對賭行有興趣。
“傻蛋”眉目低斂,眼底閃過一抹苦笑,他本來就是為了接近她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剛出師未捷身先死。鴻臚在哪裏,他一個初來咋到的人,可還真不知道具體在哪裏。
但是,到嘴的肉就這麼吐掉了,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啊!“傻蛋”也就是南宮辰目光微微掃了前方一眼。隻見距離他們就幾米距離,身著這商丘特色民服的一名男子不著痕跡朝他點了點頭。
最後,不出意外的,南宮辰追隨著男子的腳步,一路順著不小的人流來到了鴻臚交易市場。
鴻臚有了上百年的曆史了,但是卻絲毫不損它當年的氣魄,尤其是今天這樣的日子裏,更是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熱鬧。
路過走過,人擠人,肩擦肩的,地上或放或堆或散著很多毛料,一眼望去,都是些衣著華貴的人在此穿梭,隻有些少數衣著比較樸素的人來湊熱鬧了。
青竹和秋雨都沒有見多這樣的場麵,看到那些玉工手中一塊塊在眼中就跟石頭沒有什麼差別的毛料切割開露出裏麵價值連城的各種各樣的翡翠,不禁瞪大了眼睛,嘖嘖稱奇。
“哇!公主,石頭裏麵居然有翡翠?”青竹充分的表達出了自己乃是一個完全行外人該有的表情。
離歌同鄔榮璟麵麵相覷,看著兩姐妹倆神同步的滿是求知欲的表情,不由“噗嗤~”一聲笑開了顏。
“我還以為你們兩人不知道何為可愛賣萌呢,感情還是會的嘛。”離歌笑著把何為毛料給她們解釋了一下。
“原來這些滿地的石子是毛……額~毛料啊,好神奇啊!”青竹和秋雨興致勃勃的開始留意起了那滿目琳琅的毛料。當看到有人抱著那些碎石狂哭不已的時候,青竹和秋雨再次朝她投遞來了疑惑的表情。
“賭行有一句很朗朗上口的話,”離歌在青竹和秋雨的目光中,緩緩的說道,“一刀窮,一刀富,既然有人歡喜,就會有人愁。畢竟不是每個毛料裏麵都會玉石的,所以才會叫‘賭行’。”
“臭丫頭,看來你之前突然喜歡玉石倒也沒有白喜歡,研究得還挺細致。”鄔榮璟朝她束了大拇指。
離歌自豪的昂起了下巴,心想著,那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們家是幹什麼的,雖然做不來賭石王,可是從小就是摸著各種毛料長大的,加上她的資曆也不錯,其造詣可比也不差的。何況,她今天來此,可是抱著要“一刀富”的壯誌。
“嘿嘿……走,我們也去看看,挑幾塊來玩一玩。”離歌摩拳擦掌。
鄔榮璟苦笑:“難怪說今天我的荷包要癟了,你幾塊切下去,下一個該抱著滿地碎石嚎哭的就是我了。”
“說好帶我們來見見世麵的,不是嗎?”離歌挑眉,拉著青竹還有秋雨戲謔的看著他,說道,“怎麼,這會兒就舍不得了?”
青竹以前跟著離歌沒少抓弄鄔榮璟,秋雨更不用說了,積怨已深,被離歌這麼一拉,頓時脊背都挺直了,三人不約而同上下左右的打量著鄔榮璟,然後一邊神同步的搖著頭。
鄔榮璟一頭黑線,大掌一伸,直接把秋雨給拽了過來,然後一個爆栗打在了她的腦門上,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力道簡直不要太太小。
“切切切~一群敗家的人。”看著捂著自己的額頭,脊背頓時恢複正常的秋雨,鄔榮璟咬牙切齒的說道,然而眼底滿是寵溺就是了。
離歌見此,不由心中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