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點了點頭:“是的,我最討厭別人往我身上潑髒水了。我來的時候清清白白,就算要走,也要清清白白的。”
“來?走?怎麼,想通了,要隨我回家了?我還以為我要費好多的口水來說服你呢,看來這下省了。”鄔榮璟誤解了離歌的意思。
然而離歌此“來”非彼“來”,此“走”也非彼“走”。笑了笑,心想著,就讓他這樣理解好了,自己被蔣雨荷種蠱的事情,已經讓楚煜處處受製,她不想連他也綁手綁腳的,感到難受。
“明日我們還是在這裏碰頭,到時候你隨我前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裏,一切自見分曉。不過……”離歌頓了頓,有些嚴肅的看著南宮辰,說道,“這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密,另外,它存在一定的危險性,我最後還是得把選擇權放到你手中。”
收起剛才嘻嘻鬧鬧的模樣,離歌一本正經的看著南宮辰。南宮辰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她會直接用命令的口氣跟自己說,卻萬萬沒有想到她最後會收起了所有的戲耍態度,如此認真的把選擇權放到自己手中。
空氣中陡然變得蕭肅了幾分,南宮辰表麵看似一副有些忐忑的模樣,但是心中可明白得很,她這是想要自己幫忙破解鳳儀宮之謎。而自己今天的目的便是接近她,連老天都在幫他。竟然讓他們偶遇了一起命案,他毅然決然上前,並且不嫌髒亂幫忙屍檢,為的就是引起她的注意。這一切可謂是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沉吟了片刻,他點了點頭。
“皇後娘娘,雖然你是貴為皇後,但是我傻蛋鄉野粗人一個,也不懂太多。但是,我阿母說過,與人為友,貴在真誠,與人相交,貴在用心。你能不嫌棄我,還送了那麼一塊漂亮的石頭,帶我吃了那麼多從未吃過的東西。還把我當朋友看,隻要我傻蛋能幫到你的地方,我絕不對推辭。”
鄔榮璟看著一把抓住臭丫頭的手,感激涕零抽噎的“傻蛋”,額頭飛過一群烏鴉。其實,他真的很難想象世間真的會存在如此的極端智力的人,但是此時此刻,他想要告訴自己“傻蛋”不傻,他還真沒辦法說服自己。
隻見人家抽噎抽噎著,竟然一袖子抹上了自己的鼻子,那亮晶晶的鼻涕水直接掛在了他的袖口上。
離歌也是看的目瞪口呆,然而“傻蛋”好像一無所覺一樣,依舊一副感動不已的捏著她的手。
“幹啥呢?幹啥呢?你阿母沒有告訴你‘男女授受不親’嗎,還不快鬆手。”最後還是鄔榮璟看不下去了。
與此同時,酒肆外麵的街道上傳來了一聲蒼老而焦急的呼喚聲,另外還隱約有一道相對比較洪亮略顯不耐的聲音。
“傻蛋!傻蛋!你在哪裏啊?”
……
傻蛋?離歌愣了一下,側頭朝對麵臉色忽然變得有些緊張和愧疚的“傻蛋”,驚訝的說道:“是你家人在找你嗎?”
說著,幾個人趕忙擠到了窗台旁,隻見樓下的街道上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奶奶由一名身材粗壯的男子攙扶著,盡管距離有些遠,但是那個男的容貌卻有些熟悉。忽然,她的腦海中閃過那日在宣政殿上與“傻蛋”一起的侍衛。
“那好像是你表哥吧?”離歌隱約記得那時候寺卿大人是這樣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