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怔忪的看著他消失在轉角的背影,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回首便對上了鄔榮璟高深莫測的笑容。
“親愛的妹妹,你完了!”
離歌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什麼我完了。我好好的呢,別咒我。不是要去湊熱鬧?走吧。”
語畢,離歌捏著手心中的東西便率先往前走去了,知道榮璟沒有看到“傻蛋”的這個動作,所以難免有些心虛。
鄔榮璟追了上來,戲謔的看著她,說道:“人家看你的眼神,嘿嘿~可不簡單啊,要被你那冥王陛下知道了,估計有人要慘了。”
“什麼鬼,你這眼睛老花了?”離歌嫌棄的看著在自己旁邊擠眉弄眼的他,心思全部在剛才“傻蛋”偷偷給自己的東西上麵,絲毫沒有注意到別的東西。
那會是什麼?是他剛才屍檢的時候發現的東西嗎?可是為何會偷偷交給自己,而沒有當著大家的麵說呢?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離歌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
帶著這一份疑惑,兩人來到了發生火災的東市偏南麵一點的街巷。他們人還未走近,迎麵便撲來了一陣灼熱的氣流。側目望去,不遠處一座府邸被包圍在熊熊烈火之中。
周圍人山人海,最裏麵的那一層人流腳邊幾乎每個人的手上都提著一個木桶,身上粗布麻衣,應該附近的居民好心想要撲火,奈何火勢太猛了,還是沒能阻止災難的發生。
“這裏麵有人嗎?”離歌蹙眉,看著前方的被烈火吞噬的府邸,順手抓了一個行人,問道。
行人略有些狐疑的看了一下她眉宇間的妖嬈的彼岸花胎記,離歌這才想起今天自己沒有偽裝。鄔榮璟見此,往前站了一站,擋住了那人的目光,低喝道:“看什麼看,這般赤裸裸的盯著人家女子,也不害臊。”
行人被鄔榮璟這般一說,臉上閃過一抹窘迫,本人顯然脾氣不太好,直接怨懟了回來:“怎麼說話的呢,不就看了兩眼,又不會掉一層皮,凶什麼凶,神經病。”
語畢,人家看也不看鄔榮璟一眼,轉身便往人群中鑽走了。離歌無語的從鄔榮璟的身後探出了頭來:“親愛的哥哥,人家說你是神經病。”
鄔榮璟瞪她:“我這是為了誰來著,也不看看你眉頭上的胎記多顯眼,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離歌朝他扮了一個鬼臉,鄔榮璟見此,忽然朝她伸出了邪惡的手掌,沒一會兒,離歌原本整齊的頭發頓時變成了一頭雞窩。原本光潔的額頭則被淩亂的頭發給遮住了。
“很好,這樣就不怕被人認出來了。”鄔榮璟很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
離歌一頭黑線,完全不用鏡子都能想象得到自己現在的頭發有多亂,她沒好氣的鼓著氣吹掉了額前垂掛下來的一縷青絲,說道:“親愛的哥哥,你這是帶著了一個瘋丫頭逛街吧。”
“這多符合你形象啊,走吧,擠進去瞅一瞅。”鄔榮璟往前方的人海眺望了一眼,說道。
離歌翻了一白眼,被他拉著擠到了人堆裏麵。在熙熙攘攘的議論聲中,他們知道了著火的府邸正是尹府。這個時候正是吃晚膳的時間,但是在著火的期間,卻並未見到尹府有人跑出來。對此,人們眾說紛紜。
離歌眉頭越來越緊,即使站在百米開外,身上依舊被那火光照得滾燙滾燙的。伴著“劈裏啪啦~”的火花聲,懸掛在大門上的牌匾“碰~”的一聲砸落在地。很多人嚇了一跳,趕忙又往外挪了挪。
尹恩東,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岑衍曾偶然提起過這個人,乃是當朝下的一名賢人,剛正不阿,深受楚煜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