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孤的意思呢?”楚煜攬著離歌拾步走了進來。兩人四目相對,電光火石,三分相似的眼睛倒映著對方倨傲的模樣。
“哈哈~皇弟真是好大的氣魄啊。隻是,這可是本王的寢宮,可不是你的承乾宮,這個時候擅入,不太好吧?”楚於齊一把推開了岑衍,神色不虞。
離歌看他的樣子,再看看楚煜環在自己腰上的手,不禁默默的忖度道:楚煜,你這是擔心楚於齊認不出我的節奏嗎?哎~虧我還把頭發弄得這麼亂,這人都還沒從床上拖下來呢,就被他給認出來了。不過所幸是成功了,也沒有打草驚蛇。
離歌知道楚於齊這是認出自己了,眼下人家的房間都進來了,蔣雨荷就躺在那床榻上,也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她微微的歪著腦袋,掃了一眼裸露在外的光潔香藕,眼底滿是戲謔的說道:“靖王這是金屋藏嬌的架勢啊,其實你歸來也有段時日了,身為王爺,有個侍妾什麼的又不是什麼大事,正好我們給你把把關。”
“雖說你貴為王爺,但是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那可也是跟街巷裏的地痞流氓無異,人家好好的身子給了你,你可得負起責任才是。”離歌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身子如魚般靈巧的穿過了楚於齊,掀開珠簾,大步的朝床榻那邊走去。
彼時,門口外雷鳴不知何時已經到來了,當看到離歌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繼而也窺見了她眉宇間若隱若現的紅色印記,不由渾身一震。
宮人此時也是後知後覺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他看著離歌身上的衣服,剛才總覺得哪裏怪怪的,自己好像略了什麼。直到現在他才恍然大悟過來,那可不正是剛才那殘妃穿的衣物嘛。
他們被反將了一軍?宮人驚詫不已,原本眼底的得意已經被驚懼占滿。
楚於齊見離歌要闖進去,一個掠身便想要阻止,卻不想餘光中閃過一抹寒光,自己的脖子上抵著一把軟劍。
“皇兄,正如離兒所言,既然是風月之事,身為皇家之人,更應當講究責任。”楚煜清漠的看著楚於齊。
“皇弟管得未免也太寬了吧,本王的事情,自會自己做決定,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本王。”楚於齊眼底寒光畢露,想到此時床榻之上躺著的人的身份,他隻覺得胸膛裏麵一陣邪火。
“本王平生最討厭別人拿東西指著本王,饒是皇弟身為這商丘之皇,也碰到了本王的底線。”楚於齊寒聲低喝,往後淩空一跳,“嘩~”的抽出了掛在梁柱上的佩劍。
兩劍交鋒,寒光四射。離歌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楚於齊竟然會這麼莽撞,跟他這段時間的隱忍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爛桃花,不會出事吧?”離歌有些擔心的看著在一黑一白淩空交纏的兩人,擰著秀眉忖度道:不就是抓/奸而已嘛,他敢做還沒有膽子承擔,簡直太讓人不齒了。
“放心吧,迄今為止,我還沒見到有人可以傷得到陛下……”岑衍怡然自得的搖晃著自己手中的扇子,話還沒說完,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