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聞言,深深的看了離歌一眼,眼中滿是柔情。我們!他喜歡這個詞,更喜歡她對自己的關心。不過,對於她的這個充滿了霸道的要求,他卻並沒有做出肯定的回應。
“阿離,你活著,我便活著。”楚煜說道。
離歌當時並不明白這一句話的深意,直到結局的最後,他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跳,隔著那呼嘯疾馳的狂風努力朝她逼近,最後緊緊的把自己環在懷中,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對著自己說——“真好,我抓到了你”的時候,她才明白。
彼時,在城門外,一輛馬車緩緩的駛來。但是因為已經是夜半,所以城門已經關了。一名頭頂笠帽,黑色薄紗遮麵的男子緩緩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繼而掀開了車簾。
“到了!”說話的是一聲很是低醇的聲音,聲線略顯熟悉。
“衛少凊,你告訴我,為什麼剛開始我天天催著你趕緊趕路,你偏偏悠哉悠哉的。這連天卻像是鬼附身一聲,死趕死趕的趕路,現在連睡覺都不給我睡,你是不是故意的?”隻聞馬車內傳來一聲飽含睡意的憤惱聲,繼而一抹嫩綠色的纖影揉著眼睛從馬車內走了出來。
衛少凊?是的,頭戴黑紗笠帽的男子正是失蹤多時,楚煜派人一直在尋找的衛少凊。微風夾陳著細雨飄過,撩起了黑紗的一角,露出了衛少凊棱角分明,略有些冷硬的麵孔。
而從馬車上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司徒夏桑,相較於先前的光鮮亮麗,此時她身上的衣服略顯樸素,頭上的金叉銀釵已經褪去,僅用一隻木簪子簡單的在頭頂結了一個發髻,三千青絲則隨意的披散在身後。
細雨飄過,盡管衛少凊手中撐著一把傘,但是還是有一些打在了司徒夏桑的臉上。她原本還昏沉的思緒頓時清明了兩分,但是眼中的火光卻更鮮明了兩分。
“下雨了?”司徒夏桑伸手,看著那飄飛的雨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衛少凊,我告訴過了你,你當時發燒了,我逼不得已才剝了你的衣服下來烘烤的。你不能就因為這個,這兩天如此虐我。我……我……大不了,我……我允許你喜歡我就是了。”語畢,她難得微微紅了臉頰,未免自己的氣息出賣了自己,她趕忙暗暗的咬緊了唇瓣,並暗自慶幸著雨夜的光線足夠昏暗。
衛少凊捏著傘的手緊了緊,他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任由自己去親近她,盡管她的話讓自己感到無比的驚訝和開心,盡管自己多年守護的人逐漸的敞開了心扉,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排斥自己,並允許、首肯了自己的喜歡,自己無比的激動和心悸,但是,他卻壓製住心底的渴望。
“郡主,我的喜歡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許。”語落,衛少凊麵無表情的攔腰把她從馬車上抱了下來,平日裏格外溫柔的動作,此時卻格外的冷硬。
“唔~你抓痛我了。”司徒夏桑秀眉微蹙,眼看著他放下自己便要往城門那邊走去,她趕忙眼疾手快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微微抬首,美眸迫視著他,說道,“衛少凊,你在逃避什麼?為什麼這兩天突然開始對我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你知道嗎?你弄痛我了,我說我痛了!”
後麵那一句話,司徒夏桑幾乎是用喊的。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就覺得格外的委屈死了。這段時間他們發生了好多的事情,在一個茂密的森林中穿梭了好久,最後發現了一個營地,那營地裏麵的首領竟然就是驃騎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