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舞伶吃痛,看著身上蔓延開來的鮮血,瞠目結舌,心中一股火氣,但是她卻極力的克製住了。畢竟,她清楚的知道,比那些撒潑的女人,男人更容易接受楚楚動人的女人。
舞伶快速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螓首微頷,捏著著自己被割破,鮮血淋淋的手指,抽泣道:“王爺,你……”
但是,沒有等她話說完,楚於齊已經寒聲打打斷了她的話:“本王喚人叫大夫過來幫你看看,你好生下去休養吧。”
語畢,楚於齊便轉身打開了書房的門扉,那腳步細細看去,略帶些慌亂還有滿腔的怒火。不過舞伶並無所覺,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竟然在最後關頭撇下自己,冷情離去。
舞伶不停的喊著“王爺”,但是楚於齊卻始終沒有回過頭。候在門口外麵的丫鬟一臉蒙圈的看著楚於齊踏著飄雨逐漸消失在庭院中的背影,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這是怎麼回事。
“可惡!”舞伶想要起身追出去,但是大腿上被化開了好大的一個口子,鮮血直流,她剛剛站起身,便痛得她直接軟下了身子,膝蓋直接磕在了一片瓷片上。
“啊~好痛,我的膝蓋!”那瓷片直接嵌進了舞伶的膝蓋裏,痛得她差點俯倒在地,所幸她看著那滿地的碎片,強忍住了,免去了更多的傷痛。
丫鬟大驚,手忙腳亂的衝了進來:“姑娘,你沒事吧?天啊,好多血,你的腿……”
丫鬟看到舞伶的情況,頓時被嚇傻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擱。舞伶疼得臉都扭曲了,眼看著丫鬟站在那裏遲遲沒有上前攙扶自己,她咬牙切齒的低喝道:“你還愣著幹嘛,還不過來扶我起來,你想痛死啊?”
“對不起,姑娘,奴婢馬上過來。”丫鬟聞言,趕忙躬身哈腰的上前抓住了舞伶的手臂,欲攙扶起她,未曾想慌手慌腳的,腳踩在舞伶的半褪的薄紗後擺都不知。
不得不說,王府中采用的衣衫布料就是好,這薄紗看著輕薄,蔽體若隱若現的,可是卻很是結實。好不容易在丫鬟的攙扶中微顫顫的撐起身子的舞伶,在這一拉一絆中,還沒站直,便尖叫著朝前栽了去。
“姑娘~”丫鬟驚呼,想要去努力的撐住舞伶的身子,可是奈何力氣太小。眼看著如果自己再不鬆手,連帶自己都要遭殃了,丫鬟閉了閉眼,趕忙送開了手。
伴著一聲殺豬一般的尖叫聲,舞伶身上紮滿了碎片殘渣,就連那張還算豔麗的小臉也未能幸免於難。
楚於齊隱約聽到了身後的慘叫聲,但是他的腳步卻沒有任何的停歇。雷鳴從前方疾步走來的時候,正好同楚於齊碰了個正著,他甚是吃驚的看著自家主子。
“主子,你這是……”雷鳴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方才聽府上的侍衛說,主子回來之後,大發雷霆,此後便一個人呆在了書房那邊。他正要過來彙報目前外麵的情況,卻在這裏碰到了正準備匆匆離去,麵色有些不對勁兒的主子。正是狐疑的時候,雷鳴的目光突然看到了主子脖頸上陡然出現了一抹殷紅唇印。雷鳴的聲音頓時消失在了喉嚨間,目光尷尬的瞟了一眼主子身後拱門後麵不遠處的書房。
難怪剛才遠遠的,便聽到書房這邊有什麼響動,原來是主子在做香豔之事。咳咳~雷鳴掩嘴,清了清喉嚨。
“外麵如何?”楚於齊看到雷鳴的那一刻,已經極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那一份陰沉還有邪火盡數被他藏在了那一份冷靜的麵具之下。
雷鳴頷了頷首,隨著楚於齊的腳步來到了一旁的水榭,然後彙報了一下自己看到了的情況。
“冥王已經回到皇宮了,至於衛少凊,屬下特意去調查了一下,原來在青龍關的另有其人,據悉衛少凊並親臨,不過期間消失了一段時間。眼下更多的信息,屬下還沒調查清楚。”
“那是真的慕容雪嗎?”楚於齊憑欄而立,一雙眼睛落在水榭外的荷塘裏麵,裏麵的顏色有些深沉。
“是的。”雷鳴沉聲回道,“根據屬下手頭裏的信息,確定無疑,貴妃娘娘當年並未死,如果調查無假,應該是尹恩東救了貴妃娘娘。”
十年前早就已經死掉的人,竟然在一個密室中秘密存活到了現在。楚於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到現在都難免心中的怒火:“這件事情為什麼司徒釗那邊早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而你這邊現在才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