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釗謀逆,死了?淩安陽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蔣雨荷抬首,臉上滿是驚詫之色。
自從她被楚於齊打暈送回府中,並被迫喝下了舞伶那一碗所謂的醒酒湯,被侍衛給打暈醒來之後,便被禁足在了屋中,唯一能活動的地方就是這房屋中。
關於外麵的情況,任由她多次想要打探消息,奈何根本就沒有人理會自己,任她怎麼威脅,她始終是一個名存實亡的王妃。何況,楚於齊特意吩咐過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獲取到外麵的信息。所以有關那一晚的情況,如果不是自己真實參與進去過,她都要以為是自己的曇花一夢。
“不過說來,這件事情,還得感謝你,讓本王取得那麼大的成就,雖然有些可惜,本王還是沒能取而代之。然而,現在的你,僅剩的價值,也不過爾爾了。”楚於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麵對舞伶和其他人投擲來的探究之色,他並沒有太多理會。
“你早就知道我身邊伺候的人乃是司徒釗派來的?”蔣雨荷聲音有些不穩,這個疑問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中。
“並不是很早,是你能在書房中偷走本王的邀請函的時候,本王才有所懷疑罷了,她偽裝得很好。”楚於齊漫不經心的說道。
“所以你利用了我,不,應該說你利用了司徒釗,想借刀殺人!”蔣雨荷說道。
“本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一顆好的棋子,需要用到點子上,不若,它便是一顆廢棋。正如王妃,你也如此。”楚於齊冷漠的看著癱軟下身子,坐在地上的蔣雨荷。
“所以,你現在打算殺我滅口了嗎?”蔣雨荷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她原本以為是舞伶做的手腳,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要見他。可是現在,她心中的念頭開始有了鬆動。
“本王說過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還不值得本王如此花心思,再說,你也沒有什麼值得滅口的嗎?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人,你認為有這個必要嗎?”楚於齊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容本王提醒你一個事實,昔日你選擇了這條路,你就該有這個覺悟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不要老是在作死,不然,本王不介意親自動手了結了你。”
“王爺,大夫請來了。”正當這時,門口傳來了下人的聲音。
楚於齊揚手,雷鳴點了點頭,招呼著他把大夫領了進來。
“草民參見靖王!”大夫在楚於齊的身後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楚於齊拾步來到了還能坐人的矮榻旁邊坐下,頭也沒抬,淡漠的說道:“去給王妃看看,到底得了什麼病,如實稟報!”語落,楚於齊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了看了一眼一旁的舞伶。
盡管楚於齊和蔣雨荷交談的時候並沒有太過直白,但是舞伶不傻,還是聽出了個大概,對於這個意外中得到的訊息,她難掩內心的震撼。
借刀殺人?畢國公是被王爺設計,那是不是意味著,造反之事,王爺也有心思?正當她為這個消息感到心悸的時候,突然迎來了楚於齊的目光。
她不禁有些緊張,不過畢竟在花巷中生存的人,她們比一般人更善於察言觀色,還有掩藏自己的真實情緒,絲毫不輸在皇家生存的楚於齊。而且,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蔣雨荷身上的傷,她清楚的知道,不會引到自己的身上。所以一定程度上,麵對楚於齊的那一句“如實稟報”,她心並不虛。
“王爺,小心!”舞伶避開了楚於齊的眼睛,目光落在他了手邊的茶桌上。楚於齊側目往她的手中看去,舞伶麵不改色的伸手撚起了一小塊瓷碎片,體貼道,“是摔碎的瓷片,會劃傷人的。”
楚於齊看著她手中的碎片,眸光漸深,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舞伶見此,在心中幽幽的鬆了一口氣。
而那廂,大夫則頂著這個巨大的壓力,起身提著藥箱來到了蔣雨荷的身旁。此時的蔣雨荷坐在那地上,大夫雖然有些為難這樣的環境下就診,但是房中空氣甚是壓抑和緊繃,楚於齊又沒有發話,冷眼旁觀的模樣,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去了。
蔣雨荷此時呆若木雞,楚於齊的話反反複複的在她的腦海中翻滾。此時的她才深深的意識到,在這個世界,沒有誰會是誰一輩子的靠山。她的命如此微薄,如果不是自己那日爬上龍床,並利用血蠱換來了熹妃一角,想來連顆棋子都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