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井四人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穿過了數十座殿宇,來到了一處偏殿。陸小井仔細對比了一下地圖後,確認此處正是地圖所標注的地方。
將地圖小心翼翼的收入了懷中,陸小井對齊萬憂等人說道:“三位道友,此處的寶物我也不瞞諸位,是某件法寶仿製品的殘片而已。不過對於我天機門而言卻頗為重要,因為這件法寶仿製品殘片的煉製手法比較特殊,我們需要取之參考一二。”
“好說,好說。既然是陸師弟所需之物,我們必然全力以赴,破開禁製。”齊萬憂卻不相信陸小井所言,殘片可能不假,但對天機門而言肯定另有用處。不過他需要的隻是玄黃洗髓丹,對於那所謂的殘片倒無興趣。
“那倒不必,本門已經研究出來了破解禁止之法。三位道友,隻需為我護法即可。”陸小井從身上掏出了四枚令旗,分別插在了一塊青石石板的四角,隨後又將一件紫色的鏡子放在了石板的中央。
齊萬憂三人見狀,退到了殿門處,靜靜的看著陸小井施法破開禁止。
陸小井放置好令旗和鏡子後,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寫滿了符文的符咒,嘴中念念有詞的貼在了鏡子之上。這正是裘允傳給陸小井的破解之法,否則單憑人力,倆天之內絕對不可能破解開禁止,除非進來的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
這六件破解禁製的物品,也是天機門化神期的前輩祭煉了許久,才製作完成的。而且隻是一次性用品,破解開禁製後,就會喪失全部功能。
“破!”陸小井退後幾步,雙手快速的變換了數個法訣,右手食指伸出指向了那張符咒。
隻見符咒突然間散發出了陣陣寒氣,瞬間凝凍成了一張冰瑩剔透的符咒。隨後紫色的鏡子綻放出一朵火紅色的蓮花,將符咒包裹起來。一聲聲脆響,在蓮花中傳來。
陸小井露出了一絲喜色,正要繼續揮動令旗的時候。卻又神色一動,他已經察覺到了有人正在接近這裏。而此時殿外也傳來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讓陸小井四人變了臉色。
“諸位道友,難道不懂得先來後到的道理麼?”褚川緩緩的出現在了殿門處,看著陸小井即將破開禁止,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陸小井此時卻臉色異常難看的說:“怎麼?褚道友,這是何意?難道想要在陸某破開禁製後,強行奪寶不成?”
“陸道友,此言差矣。”褚川還是那幅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神色,嘴角掛著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隻不過此處倒是褚某所先發現的,隻不過褚某方才離開了片刻而已。沒想到,陸道友就鵲巢鳩占了。”
“怎麼?你說是你先到的,就是你先到的麼?”陸小井雖然有些忌憚褚川背後的九霄如煙府,但是九色玲瓏塔仿製品的碎片,他也萬萬不敢讓給褚川。
褚川卻不急不緩的推開齊萬憂三人,走入了殿內,來到西北角,指了指地上的一件物品。轉向齊萬憂開口問道:“齊道友,你可識得此物?”
齊萬憂上前幾步看向那件物品後,頓時認出來了此物是九霄如煙府的秘製符咒。雖然威力不大,但製作方法隻掌握在九霄如煙府的手中,旁人是萬難仿製的。
齊萬憂沒有回答褚川的問題,而是麵色有些古怪的看向了陸小井。褚川也沒有繼續追問齊萬憂,因為此時陸小井也必定看出來了此物是屬於九霄如煙府的物品。
陸小井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鍾的時間,符咒與鏡子不斷的發出刺耳的聲音。褚川也沒有著急,而是靜靜的站在角落裏,抬頭望著牆壁上的浮雕,仔細的欣賞起來。雖然陸小井的修為在他之上,但是他的背後卻站著修真界第一宗門九霄如煙府,同時他也不認為拚鬥起來他會不敵陸小井。畢竟修真者之間的搏鬥,除了境界外,法寶、功法都很重要。否則的話,大家出來看下誰境界高低就好了,又何必廝殺。
內心正在猶豫不決的陸小井,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不知褚道友,又是何意?”
“好說,好說。”褚川將目光轉向了陸小井,雖然說的話比較客氣,但語氣卻有些強硬,“正所謂不知者不罪,陸道友留下這幾件破解禁製之物,就可以走了。褚某就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不知陸道友意下如何?”
“欺人太甚!”這四個字幾乎是從陸小井的牙縫裏擠出一般,可見陸小井此時已經異常惱怒。褚川如此欺他,日後相見他就自然低了一頭,而且天機門的名聲也會受損。
齊萬憂還真應了他的名字,做事總是有些擔憂,走到了陸小井的身旁,低聲說:“陸師弟,慎重。這褚川的背後可是九霄如煙府,動了他就等於扇了九霄如煙府的臉,後患無窮啊。”
大家都是修真之人,褚川自然聽到了齊萬憂的勸告,有些倨傲的看向陸小井。
“這就是所謂的打狗也要看主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