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野走後不久,菜館內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一名留著平頭,穿著海灘褲和花襯衫的青年男子領著六七名青年來到了菜館。牛斌斌抬頭看了一眼這群人的打扮,就知道是難伺候的主,不由得多了幾分笑容詢問說:“先生,幾位?”
“你眼睛長豬身上了,不會看啊。”花襯衫身後的一名青年,伸手指著牛斌斌罵道。
牛斌斌忍氣吞聲的沒有吱聲,他知道跟這種人根本沒法講道理,而且招惹了就如同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轉向三毛,牛斌斌說道:“去,把四號桌收拾了。”
“幹你娘了,四號桌?你咒我們死麼?”那名青年上前一步,比劃著就要打牛斌斌,同時頭微微揚起,眉毛擠在了一起說,“今天,你不給哥幾個一個交代。你這家店,就不用開了。昂,懂?”
那個昂字是用鼻音發出來的,也不知道是哪裏的方言。而牛斌斌也沒心情去想那個,因為他是看出來了,這幾個人是來者不善啊。 根本就不是來吃飯,而是誠心來找麻煩的。
“那幾位想怎麼樣?”牛斌斌看著青年說道,雖然牛斌斌心底有些膽怯,但是知道現在是萬萬不能露怯的,否則這些人定會得寸進尺。
陸小井與三毛幾人也圍了過來,幾桌客人也停下了吃飯,看著牛斌斌等人。甚至有幾個相熟的東北客人,手裏拎著啤酒瓶子湊了過來。
“怎麼樣?看你個肥豬,整個卷毛,打扮的溜光水滑。”青年胡亂揉了牛斌斌的頭發,被牛斌斌一把打開後,又拍了拍牛斌斌的臉蛋說,“給哥幾個每個月拿點孝敬錢,這事就當過去了。”
“草!”牛斌斌是看出來這幾個人的意思了,根本就是看小胡子他們死了,過來想學小胡子他們收保護費。
啪!牛斌斌話音剛落,青年就一巴掌拍在了牛斌斌的臉上,指著牛斌斌罵道,“別給臉不要臉,老子……”
還未等青年說完,看見牛斌斌挨打的陸小井就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拳直接打在了青年的鼻梁。青年慘叫一聲,隻覺著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幹他!”花襯衫見小弟被打,本來在那裏擺著酷酷造型的他,也是有些急了,一揮手一群人就一擁而上。
而牛斌斌這邊的人也是火氣都被青年的那一巴掌惹出來了,菜館裏不少熟客都是東北來的。本來就是炮仗的脾氣,一點就著。這群青年還來這裏找麻煩,自然是看不過去了。
其實,幾名青年還真是看小胡子死了,眼紅他平時收保護費。所以就來到這裏有樣學樣,也打算收保護費。可惜卻選錯了地方,在人最多的時候,來到東北菜館。
幾名青年還沒打得及還手,就被十多名客人加菜館夥計打翻在地,再也沒有爬起來。而陸小井除了最開始的出手,就再也沒有出手,因為即使他不動手,這些青年也是挨打的命了。
而從始至終,菜館內還有一個沒有動手的就是牛斌斌。此時他正在心疼今晚上的錢呢,既然大家都幫忙了,他也不好意思收飯菜錢。不然這些熟客,估計下次都不會來了。估計一會警察來了,又是免不了一番破費。
想想,牛斌斌都覺得特別的肉疼,不由得揉了揉被扇嘴巴的那半邊臉。
幾名青年倒在了地上,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為首的花襯衫,襯衫早就看不出來原本的花花綠綠了,變成了一件土灰色染滿了血跡的襯衫。
而原本躲在後麵伸腳的三毛,看到幾名青年都喪失了戰鬥力,不由得膽氣裝了幾分。推開人群,三毛用腳踢了踢花襯衫的臉蛋,不屑的說道:“你們幾個不能裝蛋麼,起來繼續給三毛爺爺裝啊。”
說著,三毛又上前給每人踢了幾腳。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接到報案的幾名警察走了進來,正好看到三毛的動作,指著三毛喊道:“幹什麼!不許打人,給我住手!”
三毛頓時媽呀一聲退後了數步,看著警察咧了咧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而幾名警察卻仿佛認定了三毛是帶頭打架的,除了兩個人去看花襯衫等人的傷勢,並且打電話外。其餘的警察都來到了眾人的身前,尤其是對著三毛不斷的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在聽到這幾名青年是來學人家收保護費的,幾名警察都不屑的看了一眼幾名青年。這年頭,保護費也不是說收就能收的,裏麵的花花道道可多著了。
“走,起來!別裝死,回去錄下口供。”一名警察聽到幾名青年挨打的經過後,頓時原本的和顏悅色也變了。畢竟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是幾名青年來惹事,並且還是先動手的。加上傷的都不重,估計最後倒黴的還是幾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