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即墨君影隻感到頭好痛,仿佛要裂開似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解封了,有好像有什麼東西失去了。她隻知道她在一片黑暗中,她在無助地摸索,無意間,她抓到了一方衣角,手一頓,爾後緊緊握住,口中不住地喃喃:“我好疼,傾,我疼。”

衣角的主人,身子一僵,本欲輕撫即墨君影緊蹙的眉的手,緊攥成拳,起身,離開。

……

入目是刺眼的白,鼻尖繚繞的卻是淡淡的草木清香。

“這是哪兒?”即墨君影撐起身子,揉了揉額角,看著這陌生的地方有些疑問。“這是我的醫室,你醒啦。”木易南傾聽見屋內的動靜,推門而入,身後跟著一群人。

即墨君影點點頭,卻發現對麵的人眼神飄忽,不敢直視她,不禁有些疑惑的問:“怎麼,我很可怕嗎?”莫流夜輕咳幾聲,耳上漫上幾抹紅暈:“小貓兒,不是你可怕,是……咳咳,直視你不太好……”

即墨君影聞言低頭一看,天綢騎士裝的上衣不知何時被人解開,露出裏麵貼身的纖薄蠶衣,她俏臉一紅,有些尷尬的抬手係起上衣的紐扣。

“咳咳……那個……是我解開的,剛才我為你施針,穿著外衣不方便,將它解開後忘了係上。”木易南傾亦有些尷尬的解釋,天知道,剛才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將手上那柔嫩細膩的觸感忘掉。

即墨君影微微笑笑,表示自己並未生氣,忽然,她係扣的手猛地頓住,因為她觸到了一個並不屬於她的東西,她將它握住,拉低,低頭看去……

那是一枚血色瑪瑙,呈紅豆形,上麵有天然的金絲脈絡,淡淡的,淺淺的,卻不容忽視,金紅交映,分外妖嬈,再用銀絲編穗,串起,不知被誰掛在了即墨君影的脖頸。

即墨君影凝視它片刻,開口:“這是誰的?”眾人麵麵相覷,紛紛搖頭。即墨君影不語,恍然間,想到了一方衣角,忙問:“有誰在我昏迷時來過嗎?”

“除了木易,沒有人來過,木易給你施針時,我們在外麵等候。”段天遙搖頭。

“那時你重度昏迷,氣血不穩,氣息紊亂,在我施針完畢後,就叫上他們一同去了藥園。”木易南傾看著即墨君影,微微皺眉,“怎麼了,小影?”

“沒什麼,可能是我的錯覺吧。”即墨君影垂眸,不再言語。醫室陷入一片沉默,木易南傾看著即墨君影輕歎,小影,你有事瞞我。

良久,莫流夜打破沉寂:“小貓兒,你剛剛怎麼會暈了呢?”

即墨君影輕輕皺眉:“我也不清楚,隻是剛剛一聽到貓便有些頭痛,隱約看見一隻黑貓,在一片廢墟上奔跑。”

“黑貓……廢墟……奔跑……”歐陽辰用些震驚的看了即墨君影一眼,繼而低頭喃喃,隻是因為聲音很小沒有被任何人聽到。

“那你現在頭還疼嗎?”木易南傾忙問。

“不了,而且我已經想起以前的記憶了,傾,好久不見。”即墨君影淺笑著回答。

“是啊,好久不見。”木易南傾亦是淺笑著。

“君姐,你還記得我嗎?”離諾一臉緊張的問。

即墨君影看著眼前這張可愛的容顏,慢慢的,他與記憶中的一個身影重合。

是的,沒錯!她與離諾曾有一麵之緣。

那年,她追查到在貧民窯裏有一個盜取即墨族機密的非法入境者,在追擊過程中,有幾個痞子攔住了她的路,就在她想要動手之際,一個瘦小的身影替她擋住了那些痞子,雖然到最後還是她動的手,但她對那個身影很感興趣,但迫於需要盡快地追查的那個非法入境者,便對他說:“我是即墨君影,你可以叫我君姐,好了,如果有緣,我們再見。”不待他有任何的反應,便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