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天說完,連忙往房子的後麵走去。
房子的後麵,有一個朝地下的洞,裏麵常年冰冷刺骨,一直是林家冷藏冬菜的地方,林小天從小的時候,每次犯錯都會被父親關在這個寒洞裏,而讓林小天最鬱悶的是,他每周基本上都會犯一次錯被關,好在上大學之後,他就沒有被這樣懲罰過了,沒想到,今天又被罰了。
林小天坐在冰冷刺骨的寒石上,聞著洞裏夾雜著的莫名藥味,無奈地搖了搖頭,小的時候還有一床草席和棉被,現在倒好,什麼也沒了,光杆司令,身體坐在寒石上,也不怕把人給凍死了。
對於這種懲罰,林小天也不是沒有反抗過,可惜父親是個鐵石心腸的,在寒石上弄了一層層粗海鹽表明了他的決心。
“唉,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喲。”林小天哆嗦了一下身子,反手往某處一摸,“高中的我記得藏過一瓶暖身酒的,怎麼不見了?”
沒找到酒,林小天心情變得鬱悶無比,順手掏出一方玉璽把玩著混時間,“明天去古玩市場摸一摸行價,看能弄到多少錢!”
也許是有幾年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懲罰,林小天忽然覺得今夜特別的冷,他不得不脫光了身子,用粗海鹽瘋狂擦著他的身子,用這種方法來維持身體的溫度,摩擦產生熱量,林小天不止一次謝初中物理老師的祖宗!
林小天沒有發現的是,林自成在屋外用葫蘆瓢在一個充滿藥味的木桶裏舀水往一根竹管裏倒……
……
第二天豔陽高照,林小天在井邊用冷水洗澡,他雖然隻寒石上睡了五個小時,但今天他感覺特別的有精神,透視眼的副作用也好像消失不見了。
林父正在角落裏擺弄他的一堆廢品,往三輪車上裝。
“爸,我們家現在不缺錢了,你身子越來越差,以後,就不要去撿了。”林小天擦了一把臉,過來幫著裝車。
林父放下手中的活,問道:“你今天不上班嗎?”
林小天突然想起什麼,摸了摸鼻子,“那個,今天調休,爸,這些廢品,我幫你推去賣,你就在家休息。”
說完,林小天推著車子,往外麵走去,林自成坐在石凳上,微微搖頭,從兜裏摸出一張陳舊的照片,愣愣的發呆。
而就在林自成發愣的時時候,門嘭的一聲被人踹開,兩名叼著煙的混混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其中一人趾高氣揚地指著林自成,“看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一定是那小子的老爸了,嘖嘖,這地方還真是偏,讓人好難找。”
“你們是誰?為什麼踹壞我的門?”林自成又不由地咳嗽起來。
“林小天那小子呢,看你半死不活的樣子,老子一拳就能打死,快讓你兒子出來,他攤上大事了。”一名混混靠近林自成,幽幽地吐著青煙。
“他出去了,你們要找他的麻煩,來遲了。”林自成理順了氣,享受著早上的陽光。
“出去了?我看是知道惹了我們老板,出去躲了吧。”一名混混一腳踹壞裏麵的門,裏麵傳來一陣碗和椅子碎裂的聲音。
“這小子真沒在,走吧,這老頭子,活著生不如死,還是不要欺負老人了吧。”混混從裏麵走了出來,拍了拍林自成的肩膀,嘴角閃過邪惡之色,手指忽然用力!
“啊!”
一聲慘叫在院子裏傳來,但發出聲音的人,不是林自成,而是混混,兩秒後,另外一個混混也發出一道悶哼聲,然後沒了聲息!
幾分鍾後,林自成咳嗽著托著兩個厚重的麻袋,消失在村子裏。
林小天騎著破三輪,哼著小曲兒,走在無人的巷子裏,心情非常的不錯,一個青花瓷,讓他賺了近三十萬,解決了小米出國的煩惱,剩餘的錢交給醫院辦了入院手續,昨夜又憑借透視眼,小賺了幾萬,丟給了父親一萬多,自己還剩下一萬的私房錢,未來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而且,從枯井裏撿到的玉璽,價值恐怕不下千萬,這一次,是真的要發財了。
“賣完廢品之後,去寶林街找個行家了解一下價格,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林小天腦海裏不由地浮現出蘇傲雪的影子,微微搖頭,揮去了旖旎的念頭。
就在此時,兩名光著膀子的男子,一前一後攔住了林小天,並肆無忌憚的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