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夥子，你與那人有恩怨？”老頭見劉德順不懷好意，饒有興趣地問林小天。
“算是吧，我之前在他店裏工作，擦桌子的，因為撿了個漏，結了梁子。”林小天如實回答，見拿著尊像的男子向他走來，而劉德順則坐著看好戲。
“老人家，你要買這個古玩嗎，隻需要一萬元。”餘姓男子以為林小天和老頭是一起的，先征求了老人家的意見，當然，他的表情是忐忑的。
“你是欺負我這個老人家耳朵聾了嗎？還是覺得，我這樣的老頭好騙？你知不知道，我這份年齡，在你麵前倒下，你沒幾十萬，是走不掉的。”老頭為老不尊，嚇得男子趕緊後退一步。
林小天見男子灰白著臉後退，沒有半點同情之心，這樣的人，真是不值得可憐，餘光瞥過男子手上的古銅尊像，眉頭忽然一皺。
“等等。”
餘姓男子停下腳步，轉身疑惑地看著林小天，“你們休想訛我，老子一屁股債，不怕再被人弄一身屎。”
“你誤會了，你手裏的東西，我要了。”林小天淡淡說了一句，將兜裏的一萬塊掏出來放在桌子上。
忙著吃水果的老頭噴出一口果汁，愣愣的看著林小天，而不遠處的劉德順先是驚訝，然後露出白癡的表情看著林小天，原本要走遠的陳石彪，因為‘特殊’照顧林小天的緣故，也不由地停了下來，這小子，裝什麼大頭像，人家裝都是一個億的砸，一萬塊也想裝？好傻好天真！
“那個……小夥啊……”老頭剛要說話，餘姓男子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錢，把尊像硬塞在林小天的懷裏，生怕他反悔似的。
“買賣離手不歸主，這東西，現在就是你的了。”餘姓男子將錢裝進兜裏，向劉德順投去感激的目光。
“呀呀呀，林小天，你果然又撿漏了呀，一萬塊的寶貝，嘖嘖，能賺好幾十倍吧，哈哈哈！”劉德順笑眯著眼睛湊到林小天的桌子旁。
“按理，我要交五百塊給蘇藏，劉老板，你發工資的時候，好像還有五百沒發給我，你是不是應該送佛到西，幫我把這東西的手續也辦了。”林小天把玩著尊像，眼神裏帶著玩味之色。
這個眼神，好熟悉，劉德順心裏咯噔一下，昨天這小子撿到青花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難道，又看走眼了？不可能，陳石彪的鑒寶能力，不會有錯的。
“嗬嗬，不急，不急，這東西既然是你的了，也讓我們開開眼啊，這轉手的買賣，這一次，你又要賺多少呢？”劉德順得意地敲了敲桌子，“你小子不會以為這玩意兒是金子做的吧？”
“你怎麼知道？”
出人意料的，林小天扁了扁嘴，將尊像放在桌子上，用一張手帕熟練地擦拭著上麵的灰塵。
“你……你把銅當金？”一旁的老頭忍不住了，伸手摸了摸林小天的額頭，“沒發燒啊。”
劉德順哈哈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小子是想發財想瘋了吧，這是媽祖像，但是你見過手朝天的媽祖像嗎，我覺得更像是山寨版的自由女神啊！”
“哦。”林小天不鹹不淡地回答一句，見餘姓男子已不見了蹤影，微微鬆了一口氣。
“劉老板，你要是喜歡，我一百萬賣給你啊。”林小天露出潔白的牙齒。
劉德順一下就沒了笑容，“小子，明知道是假的古玩，還要騙人，蘇藏的人會不高興的，陳大師，你說呢？”
陳石彪緩緩走過來，瞥了一眼林小天，目光陰惻惻的，終於找到了一個借口可以把這個礙眼的家夥驅逐出去，“林小天，你不會是想用這種小醜的行為來吸引小姐的注意力吧，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機了，五百塊的手續費，蘇藏還不在乎，你拿著東西走吧。”
“真的嗎？你們真的不要手續費了？”林小天拿著尊像站了起來，一副白癡的樣子，連一旁的老頭都搖頭，這小子，神經有問題啊。
“陳某說話算數，你走吧，不然我叫保安了。”陳石彪見有人已經被這邊的情況吸引，聲音帶著警告的意味。
“不好意思，我還有些事沒做，還不想走，至於這東西，誰說是假的？”林小天笑了笑，手一鬆，尊像掉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澆灌的銅裂開一道道口子，露出裏麵的塑泥。
沒等陳石彪發火，林小天撿起尊像，用手一點點剝去外麵的泥巴，一點點赤金色逐漸擴大開來，幾人的目光不由地一縮，身體也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