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天幹淨的笑容欺騙了紅毛青年,他搓了搓手,上下盯著林小天看了好幾眼,又拍了拍有些破舊的自行車,嘲笑道:“好說,好說,看你這窮酸樣,也榨不出什麼油來,你隻要從我這裏鑽過去,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鑽胯啊,”林小天摸了摸鼻子,一臉認真,“你確定要玩這個?”
紅毛旁邊的中二青年見林小天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低聲說道:“傑哥,這小子好像是個傻的,要不算了吧。”
紅毛一巴掌甩過去,“你懂什麼!小子,快點鑽!”
林小天突然笑了起來,指著紅毛旁邊的二貨,說道:“我數三秒,除了你,其他的,鑽老子的褲襠,遲了,別怪我無情!”
“啥?”
四名青年同時愣神,唯有劉金寶這家夥站了起來,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你們死定了。”
“一!”
林小天報出一個數字。
“三!”
林小天詭笑著,麵前的紅毛少年剛覺得哪裏不對勁,就被林小天一巴掌扇倒在地,頭上冒著星星,鼻子流出熱翔。
紅毛啊的一聲慘叫,剛要招呼兄弟,眼睛卻一下瞪大起來,他隻一轉頭的功夫,另外兩個也被撂倒了,隻剩下那個說林小天是傻瓜的呆愣地站著,兩股戰戰。
林小天腳踩三羅漢,輕輕的拍了拍已經嚇傻了的青年,“怎麼樣,還要麵子嗎?”
“天……天哥!”青年嚇得口齒不清,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我錯了,你大人大量。”
“早點這樣,不就啥事也沒有嗎,非得斷了骨頭扭了手,才知道長記性。”林小天搖了搖頭,推著自行車要離開。
這時,一旁的劉金寶一下跳在三人背上,對林小天說道:“天哥,我的欠條還在他們手裏……”
“嗯?”林小天眼睛一眯,盯著劉金寶一動也不動,嘴角掛著一個奇怪的笑容,劉金寶臉上的得意消失不見,保持著搜羅的動作,進退兩難。
“天……天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這欠條,我撕了就是。”紅毛爬起來,將一張欠條撕掉,然後一使眼色,和其他三人一溜煙的跑得老遠。
劉金寶嘿嘿笑著,將地上撕碎的欠條撿起來,看了又看,確認了之後,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那個……天哥,這次多虧了你。”劉金寶突然感覺後背發涼,一下僵住了身體,對林小天賠笑,一副賤骨頭的樣子。
林小天對劉金寶已有了新的認識,微微搖頭,轉身就走,“記住,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
劉金寶點了點頭,期期艾艾的跟了上來,“天哥,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這個混混,可是……一入江湖回頭難啊,我也想改邪歸正,但是,有人不準啊。”
“你自己不學好,總會找到借口,一入江湖回頭難?你怎麼不說狗改不了吃屎?”
劉金寶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天哥,真的,我沒騙你,我不賭錢,就沒法交保護費啊。”
“啥?保護費?”林小天一臉意外地看著劉金寶,“這倒是稀奇了,不是你們收別人保護費嗎,怎麼,陳永勝嗝屁了,新來的大哥要收你們的保護費了?”
劉金寶歎了一口氣,左右看了一眼,見四周無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天哥,你是不知道啊,蘇城的天,變了啊。”
“哦?”林小天停下了腳步。
劉金寶又繼續說道:“陳永勝還在的時候,咱們還能在賭場撈一點,可是,蘇城最近新來了一個人物,不但要所有道上的人給他保護費,還要幫他……幫他找有姿色的女人,有幾個兄弟沒交保護費,昨天晚上在北郊嗝屁了,嘖嘖,聽說死得很慘。”
林小天眼睛微眯,打量著劉金寶,“你見過新來的老大了?”
劉金寶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沒……沒見過。”
“沒見過?那你們是怎麼給保護費的?還有,就你這慫樣,也算道上的人?”
劉金寶露出一張苦逼的臉,“就是啊,我又不偷,又不搶,就是手賤喜歡賭,誰知也被人給劃為道上的了……你是不知道,新來的老大狠著呢,他收了蘇城東南西北四個人當手下,然後讓他們必須弄齊一百個人當手下,這四個人也照葫蘆畫瓢,讓身邊的小弟也這麼做,就是剛才那個紅毛,把我給賣了西郊區的雷哥……”
林小天露出莫名的笑容,對劉金寶說道:“我想想會一會你們老大,你有沒有辦法?”
劉金寶露出驚恐之色,“小天,天哥……你可別……新來的老大,比陳永勝可怕多了,他的四個手下,都是打擂台打出來的……管我們西區的雷哥,原來是豹子手下的人,之前不顯山水,但是他厲害得很,我親眼見他在擂台上一拳打斷了別人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