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屐聲音踩在地板上發出空曠的聲音,一道佝僂著的影子出現在月光下,緊接著他身後有人閃動著消失。
鬆木拄著一根精致的拐杖,緩緩地出現在隱蛇的麵前,手拿著一塊櫻花手帕捂著嘴輕微的咳嗽著。
“你們天地會這幾年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區區一名賤狗,也敢算計老夫,我問你,我女兒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銀蛇聽見鬆本用賤狗稱呼他,一下摘掉麵具,露出陰冷的臉,“鬆本,當年你也是天地會的人,我是賤狗,你也是一隻老狗,你女兒死不死,和我可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你的那間地下工廠,卻是我引警察過去炸掉的,你不會怪我吧。”
鬆本咳嗽了幾聲,說道:“我女兒和你有過接觸,如果她的死和你有關係,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銀蛇嘴角抽搐幾下,說道:“你這麼大陣仗,不會就是來和我談這個吧,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當年拿走藥方的人,現在在哪?”
“林自成?”鬆本眼睛變得深邃起來,下一秒,他卻冷笑一聲,“你把我苦心經營了這麼些年的工廠給毀於一旦,如今卻想避重就輕?你以為,我帶來的這些人,真的殺不了你?”
“嗬嗬,如果我能弄到當年的藥方,你建一個工廠,應該很容易吧,況且,你老這身體,怕是支撐不了幾年了,你就不想再拚一把?”
鬆本沉默了,好一會,他才露出橘皮般的笑容,“好,我信你一次。”
林小天這幾天在蘇傲雪的精心嗬護下,傷口愈合得很快,而蘇傲雪的烹飪技術,也在飛速的進步。
這不,這妞今天又將蘇藏的事交給李秘書打理,一天賴在院子裏,換著心思給林小天做吃的。
當蘇傲雪端著一碗王八湯笑眯眯的出現在林小天麵前的時候,林小天隻覺後背發涼,感覺到她滿滿的惡意。
昨天的枸杞燉那啥鞭已經讓林小天流了一夜的鼻血,小弟翹了一夜,現在又弄來王八湯,林小天實在不敢補了。
“來,把這碗湯喝了,”蘇傲雪眼睛眯成月牙兒,身上散發出滴滴香氣。
林小天求饒道,“我的蘇大小姐,我是受了刀傷,不是腎虛,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流了那麼多血,當然要好好補一補,我熬了大晚上呢,對了,你都這樣了,就不能歇一歇嗎,別再用冷水衝了。”蘇傲雪用湯勺撬開林小天的嘴,灌了一口湯。
“我不用冷水衝,我怕我會犯罪啊。”林小天一抹鼻子,身體有熱血在上湧,再看看蘇傲雪,林小天喉結一動,大腦一下就被衝昏了,“你真好看啊。”
“啊?”蘇傲雪冷不丁被誇了一句,臉一紅。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雙粗大的手握住了細腰。
“啊?!”蘇傲雪驚呼一聲,卻見林小天一下用嘴在她嘴角啄了一下。
蘇傲雪眼裏閃過慌亂之色,“大清早的,你做什麼……啊唔。”
就在蘇傲雪慌亂迷糊之間,一聲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將兩人從地獄邊緣拉了回來。
“咳,電話響了。”林小天摸著鼻子,恨死了來電話的人。
蘇傲雪整理了一下情緒,接通了電話。
“喂?”
蘇傲雪接著電話,臉上的紅暈迅速退去,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隨即掛了電話,“我去店裏一趟。”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林小天問道。
蘇傲雪麵色一白,“周直川這家夥,聯合其他的人,做假賬,做空了公司,李秘書打電話來,公司賬目出現了大問題,我必須得去處理一下。”
“等等我,我也去。”
“可是,你的傷沒好。”
林小天甩了甩臂膀,“在你的滋潤下,早好了。”
“那你還賴床上,這個月工資沒了。”蘇傲雪氣急敗壞的上了車,和林小天往蘇藏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