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天把門推開一個小縫,揮揮手,示意朱小紅跟著自己的腳步,“進來。”林小天招手道。朱小紅跟在了林小天的身後,等朱小紅進了門,林小天將門輕輕掩上,“你爸想和你說些話。”朱小紅連奔帶跑來到了朱老爺子的身前、
林小天為朱老爺放了血,現在朱老爺的臉上有了些起色,也勉強能夠說上個幾句話。看到朱小紅來到了老爺子的床前,看到父女兩人團聚,林小天默默地退到了身後,想留給兩人多一些相處的時間。
林小天的前腳剛跨出了大門,朱老爺子就用著顫顫巍巍地聲音叫住了林小天,“年輕人,你等等。”朱老爺子伸出自己的右手,因為身子虛弱地緣故,這手老爺子似乎不能自如的控製,不時地抖動著。
林小天站住了腳步,朱小紅向著林小天揮揮手,“既然父親叫你,就留下來吧。”林小天這才來到了兩人的麵前、
朱老爺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行熱淚,這可得把朱小紅一個人看呆了。從小到大,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這個樣子。看見老爺子落下了淚,朱小紅也跟著哭得梨花帶雨,老爺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傻閨女,你又哭個什麼。”
朱小紅想也沒有想就接著朱老爺子的話回下去,“你哭什麼我就哭什麼。”兩人目光相對,四目相視,老爺子聽了朱曉紅這話,兩人頓時破涕為笑。
“把你們叫到這裏來,我是想說一件事的。”朱老爺子長歎了一口氣,“這個秘密保留在我的心中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了,整整十二年了。”老爺子感慨道,用手摸著朱小紅的秀發,溫柔地看著朱小紅,“沒想到我的女兒今年也二十歲了。”
“是啊,你的女兒二十歲了。”朱小紅撒著嬌,就躲到了朱老爺子的懷裏。老爺子抱了抱自己的女兒,“今天我也該將這個秘密講出來了。”
二十年前,朱老爺還不是現在這樣風光的一方大戶,那個時候的朱老爺子出身貧苦,祖上幾代為農。二十歲出頭的朱萬江是家裏的長子,那年恰恰偏逢自然大害。家裏的弟弟妹妹一個個餓的是麵黃肌瘦。父親看到家裏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會揭不開鍋。於是有一天晚上便將朱萬江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小江啊,你是家裏最大的。現在家裏這情況你也知道...”男人對男人,這個時候老爸沉默了半餉,給自己點上一根旱煙,“我在你這年紀已經出去四處闖蕩了。”也許是那天的煙味特別的刺鼻,老爸邊說,邊嗆著咳,才一會兒就淚流滿麵。
朱萬江一下子就明白了父親接下來要說些什麼。朱萬江點點頭,自己也是七尺男兒,是時候為家裏做出點貢獻了。“爸,讓我一個人出去闖闖吧。”朱萬江沒有讓父親為難,自己把父親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這句話的說出,就意味著從起以後,朱萬江就被趕出來家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朱萬江趁著自己年輕力壯,跟著村裏能做的出了海。
勤快能幹,朱萬江漸漸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空。二十一歲那年,朱萬江因為表現出色,榮升為了副船長。出海那天,老板親自巡視了船員,跟在老板身後的,便是美麗的十八歲的小姐。兩人一見鍾情,劇情就像是窮小子遇上公主一樣。
朱萬江每天都拚了自己的命工作,努力賺錢,為的就是不斷地縮小和公主的距離。但是就像是每個童話都不一定有著完美的結局一樣,朱萬江在怎麼努力,也不會得到老板的認可。
無論朱萬江做的多麼出色,在老板的眼裏,朱萬江永遠隻是那個農民的兒子。一個窮小子,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都別想!
公主二十歲生日那天,老板講女兒許配給了茶莊老板那個醜陋的兒子——隻因為門當戶對幾個字。朱萬江幾乎一個人就要抓狂。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朱萬江瘋狂地搖著公主的肩膀。公主默不作聲,眼淚已經讓公主臉上的妝容花成了一團。身上穿的婚紗一點兒也不合身,投上帶頭麵紗就像是千斤的重擔。女人不說話,隻是哭成一團。
“走,跟我走!”朱萬江拉起女人的雙手,可是女人緊緊地抓住朱萬江,右手摁在了朱萬江的雙手上,隻是一直搖著頭。
“到底是為什麼!”朱萬江像是瘋狂的野獸,一聲怒吼。女人哭的像個孩子,“父親的船廠破產了,然後向茶莊借了錢。”
“所以就拿你去抵債是嗎?”朱萬江怒氣衝天,就差拿著把菜刀砍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