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臭皮匠,從天文談到地理,從人文談到政治,最後蘇景天一拍大腿,“咱們既然這麼有緣,不如結拜做個兄弟。”
朱萬濤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這真是正和自己的心意。兩人於是就結拜成為了兄弟,之後不久,朱萬濤便四處遊曆,不知道什麼時候學了一身本事回來。
蘇景天一直苦於沒有機會見見朱萬濤這人稱聖手回春的本事,這次耐不住女兒蘇傲雪一直就纏著自己,隻好把朱萬濤給請出馬。
“你放心吧,無論發生什麼事,你朱伯伯都可以輕鬆搞定。”聽完了蘇景天對朱萬濤的一番介紹,蘇傲雪竟然有些對朱伯伯這個人崇拜起來。
晚上很快就到來了,蘇景天特意吩咐廚子準備了整整一桌的好菜,還拿上了一壺好酒。七點左右,朱萬濤準時赴約,隻見朱萬濤身穿一身萬年不變的大馬褂,土布鞋,頭發都沒有什麼打理,就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蘇家的大門。這還是名士風流!
蘇景天張開自己的手臂,熱情地迎接著朱萬濤的到來!
“朱兄,你終於來了!”
“是啊,蘇兄,好久不見了!”兩個大男人緊緊就抱在了一起。朱萬濤一屁股坐下,“不用這麼客氣的。”說著就夾起兩口小菜,就送進自己的嘴裏。
蘇傲雪真是看得目瞪口呆,看來之前蘇景天所形容的一點都不差,這朱伯伯果然是一個稀奇古怪的人。
“你說的那個藏品在哪兒。”朱萬濤也不等蘇景天和蘇傲雪動筷,大口大口地吃著牛肉,拿起熱酒,倒也不倒,就仰起頭,一飲而盡。
“好酒啊!”朱萬濤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四處張望著。“東西在哪兒。”這朱萬濤還這是有點兒猴急。
“不急,朱伯伯,你先吃點菜兒。”蘇傲雪一邊看看自己的父親,一邊給朱萬濤的碗裏夾了兩大口菜。
“咦,原來這就是你的女兒。”朱萬濤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朱萬濤一直就是一個近視眼。
蘇傲雪差點就暈倒在了桌子上,原來從走進門開始算起,這朱萬濤就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一下子,蘇傲雪心中對朱萬濤的那份好感就減少了幾分。
“好久不見,你家的千金都長得那麼水靈啦。”朱萬濤說話到是一點也不避諱,蘇景天笑笑,這朱萬濤一直以來就是這個性格。蘇景天暗中給蘇傲雪使了幾個眼色,示意女兒不要在意朱萬濤說的這些話。
蘇傲雪嫣然一笑,這開始的時候還真是有點難適應這個朱伯伯,但是時間久了,反而覺得這人心直口快,真是有趣。起碼這樣的人不會兩麵三刀,在背後捅你一刀子。
“實話實說,今天過來是想請你幫一個忙的。至於那個藏品,其實一直就是不存在的。”蘇景天自罰三杯,“真是....”剛想道著歉,朱萬濤一手直接搭在了蘇景天的手腕上。
“誒,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剛才從走進來的那一刻就全部知道了。”朱萬濤朝著蘇景天就敬了一杯酒。
兩人相視一眼,大笑起來。
這倒是搞得蘇傲雪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這蘇景天和朱萬濤幾十年的交情,兩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了彼此心中的想法。從剛才走進門的那一刻,朱萬濤就知道,蘇景天肯定是又把自己給騙過來了。
不過朱萬濤怎麼會怪罪眼前的大哥呢,兩人都是幾十年的了老朋友了,這點小伎倆,不隻蘇景天用過,朱萬濤更是用得得心應手,想當年,朱萬濤為了騙蘇景天過來,連什麼自己生了重病,時日無長啦,還有什麼母親去世的借口都用過,和朱萬濤這些理由比起來,蘇景天這簡直就是簡直就是小兒科。
“哈哈,蘇兄,不知道這次有什麼事需要小弟我的幫忙。”既然蘇景天把話給說開了,那麼朱萬濤就沒有什麼好顧慮,一邊狼吞虎咽著桌上的大魚大肉,一臉餓漢的模樣。一邊用手抹了抹自己嘴角上的油漬。
蘇景天盯著朱萬濤,沉默不語。蘇傲雪知道父親這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向朱萬濤提出幫自己看病的這個要求。蘇景天這個人好麵子,要讓蘇景天開口求他人,這可真是難上加難。
看來這個“替罪羊”,隻能讓自己來當了。蘇傲雪挽起袖子,一邊幫著朱萬濤斟上滿滿的一杯的好酒,一邊笑著對著朱萬濤說道,“朱伯伯,實不相瞞,這次請朱伯伯過來是想請朱伯伯看一個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