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從他手心湧出,溫柔地環繞著夜雨卿和的身周,她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如常,隻是那破損的衣物卻是沒有辦法恢複如常了。
看到臨淵的神情,夜雨卿和大約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你方才受了重傷,又何必要再為我治療。不過是些小傷而已,不必在意,不疼。”
臨淵見許多傷痕都深可見骨,全身大小傷痕許多,怎會不疼?
他心中覺得是夜雨卿和不想讓他過於自責與擔心,所以才這麼說的,於是內心更為歉疚:“我受傷又有何妨?這種程度的傷休息片刻便能好,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才讓你也……”
夜雨卿和歎了口氣:“我真不疼。”
治好了傷,夜雨卿和又讓臨淵自我調息,恢複身體。
她自己則是先將已經散亂的發髻完全扯開,讓三千青絲披散下來後,又在一旁觀望了一陣,確定感受不到驚蟄鳥的氣息後,才邁開腿向那邊走去。
走了幾步之後,臨淵突然來到她身邊,拉住她道:“我先過去吧。”
夜雨卿和感受到臨淵的氣息已是恢複得比較穩了,想了想,便也默許了,但也隻是落於臨淵身後,比他稍慢幾步而已。
見臨淵蹲著身子在驚蟄鳥身上探查,夜雨卿和也略感奇怪:“驚蟄鳥是帝都神獸,怎會出現在這裏?它沒有思想,不像是會自行穿越帝都天井來到人界大陸的。莫不是有人故意引導它前來?”
臨淵觀察片刻後,沉吟道:“它不是帝都的驚蟄鳥。”
“那它是什麼。”這隻大鳥額間有著會製造幻象的鷹眼石,還長成這般樣子,不是驚蟄鳥又是什麼。
“它是驚蟄鳥,但卻並非來自帝都。我說的大概不及你看到的清晰,你來看看便知。這世間恐怕再沒有比你更熟知帝都的人了。”夜雨卿和聽到這句話也上前幾步,和臨淵一同蹲在驚蟄鳥身邊探查起來。
不過仔細一看,她才發覺,真的如臨淵所說,這驚蟄鳥在一些細節上果真是與帝都的驚蟄鳥有不同之處。
之前他們一直在同這隻驚蟄鳥激戰,所以並未覺察出它與帝都驚蟄鳥有什麼不同,更何況他們也有先入為主的想法在裏麵。
眼前的這隻驚蟄鳥隻能算是帝都驚蟄鳥的縮減版或者說是分支血脈,在力量上自然差於久居帝都的驚蟄鳥許多,所以即便是現在的夜雨卿和與臨淵聯手亦可將它斬殺,不過是要多費些力氣罷了。
“它究竟是從哪來的?”夜雨卿和撫摸著已經死去的驚蟄鳥的毛皮,似是透過它回想起了從前的事,緩緩道,“不過,也不知帝都現在究竟是怎樣了。”
臨淵探查的手一頓,搖了搖頭:“你散魂之後,我與你其它的契約靈獸也隨著你的殘魂一同四散,不過它們大多因契約斬斷而陷入了沉眠。我走遍了元素之界,才勉強找到你的靈魂,讓它寄居在我的體內。直到……被瀟瀾重傷,使我強行進入了長眠期,直到你到來之後方才蘇醒。”
“原來如此,契約斬斷,神息逸散,你未陷入長眠反而還四處尋找我四散的魂魄……也是確是辛苦你了。”夜雨卿和抬手取下了驚蟄鳥額間的鷹眼石收好,隨後在手指的指尖凝聚靈氣,劃過驚蟄鳥的腹部,立時有血液從腹部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