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淩羽寒在毫不吝惜地稱讚過後,忽然發覺有什麼不太對的地方,便疑惑道:“你方才不是也吃了?為何還要問我其中滋味?”
“不過是確認一下你與我吃到的是不是一個味道罷了。我之前並未吃過這個,覺著味道有些奇怪便問問你。”夜雨卿和輕描淡寫地糊了過去,掩蓋了自己嚐不出味道的事實。
也是,她從小生活山林,吃的都是野果,自然是沒嚐過這等東西的,不習慣這糖葫蘆味道的話也算是正常。她先前大約是被這糖葫蘆豔麗的顏色吸引,所以才想嚐嚐吧?
南淩羽寒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夜雨卿和的這個說法。
在知曉了是自己的問題之後,夜雨卿和便又將糖葫蘆拿到麵前,自顧自地繼續吃了起來,將一顆顆紅果置於口中細細地嚼著。她麵上一如既往地沒什麼表情,可若是從她咀嚼的頻率來看,倘若旁人不知曉她沒有味覺這件事,還以為她真是在細品其中的滋味。
見夜雨卿和重新吃起了糖葫蘆,南淩羽寒麵上浮現出一抹放鬆的笑意。但很快,他又想到沒有銀錢與住處的問題,又開始犯了難。最壞的也不過是以天為蓋,以地為輿,可他們總不能喝著西北風過活啊!
他身上唯一值錢的也就是他這身衣服了,且不說會不會有人要這等旁人穿過的衣物,就算是有人要了,他也不可能將這身衣服剝下換了銀錢,自己著裏衣四處走動吧?所以這衣服定然也是賣不得的。
沉思片刻後,他將視線投在了身後的車廂,盯著看了片刻,問道:“你會騎馬嗎?”
夜雨卿和毫不猶豫地回應:“會。”一樣都是讓馬自己跑,應當沒什麼不同。
“不如我們將這馬車賣了,再買匹馬,用其中的差價來應付客棧裏的吃住費用?”南淩羽寒提議道。
“好。”夜雨卿和從善如流地應道。
向路過身邊的巡邏士兵問明了車馬行的所在,夜雨卿和便駕著車悠悠往那處去了。馬車前行時,那聽到嘈雜的人聲中,有兩個人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駕車前行了一會兒,這才到了她方才聽到聲音的暗巷,在馬車路過時向裏瞥了一眼,隻見兩個男子正側著身子在巷中說著話,二人均是一副心思沉重的樣子,就連他們身邊的氣壓也是十分陰沉壓抑。
她僅是匆匆一瞥之後便收回目光,看向前頭,並未做任何停留。可她刻意去聽的內容,卻依然通過微風徐徐傳入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