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打一個人,明顯還是有些吃力。淩傾城把淚劍拔出,心裏默念血淚決,原本平和的眼神開始散發出殺氣,手中的淚劍散發著微紅的光,淩傾城的招數也是極快,而且招招致命,軒轅以痕蔡坤和易澄幾乎完全插不上手,於是變成了淩傾城和清流的單打獨鬥。
軒轅以痕見實在是幫不上手,回到府內找到了弓箭,他掄圓了弓對準清流,隻要清流稍一鬆懈露出破綻,他就會射出手上的箭。清流的打法完全沒有章法規律,卻步步緊逼,當他那細長的指甲劃過淩傾城的左臂,頓時抓出幾道鮮紅的血痕出來,軒轅以痕的右手臂的傷口也開始滲血,見著淩傾城受傷,軒轅以痕更是著急,對準清流放開了箭,箭一飛出,清流竟然就撤退了,他們也無心再追,都去查看淩傾城的傷勢。
易澄給淩傾城的手臂處看了一會兒,再把了把脈:“是清流的體毒,這個清流天生帶毒,似乎打娘胎裏,他的血就是有毒的,但那種毒,師傅也提起過,以我的能力應該能解開,可是這種毒,我解不了。”
“你什麼意思!”軒轅以痕有些發怒,就連自己傷口裂開也無暇顧及。“你別激動,我的意思是說,他自己給自己的體毒加重了毒性,我不知道他是怎樣做到的,但他要是肯花時間,這樣的事也不是做不到。”易澄從包裏拿出解毒藥粉,雖然不能完全解毒,至少能先控製一下。
“少城主,麻煩你準備一輛馬車,我要送傾城去百藥穀,她的毒如今隻能請求我師父了。”淩傾城因為中了清流的體毒,渾身疼地幾乎昏死過去,隻迷迷糊糊聽到易澄說要回百藥穀,她才剛剛到雲城,這就又要回去,看來要被墨曦前輩嘲笑了。
易澄給淩傾城上了藥後,渾身的痛楚才減弱了些,待她吃下去的止痛藥生效,她已經在馬車上了,旁邊一邊是易澄一邊是軒轅以痕正昏昏欲睡。淩傾城動了動身子,二人都突然驚醒,“傾城,你醒了。”“傾城,你傷口還疼不疼?”
麵對這二人的關心,淩傾城一下子有些發愣,從武林大會起,易澄就一直跟在她身邊,她一直隻當他是救命恩人,她也以為易澄看待她也隻是一個病員而已,可是……這和以痕看自己時一樣的眼神,為什麼現在才發現……
她隻是愣愣的搖了搖頭:“我沒事。”淩傾城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才聽見外麵正下著大雨,除此之外,不遠處有一匹馬正向他們的馬車靠近,並且清晰地感覺到隱隱的殺氣。軒轅以痕意識到她的臉色不對:“是毒發作了嗎?”
淩傾城一臉凝重:“我們被跟蹤了。”她的聽覺幾乎超越凡人,這一點他們一直不知道,但隻要是淩傾城說出來的話,他們都毫無疑問地相信。易澄掀開轎簾朝後麵看了一眼,的確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匹馬正慢慢和他們的馬車靠近:“確實有人跟蹤,隻是雨幕太大,看不清對方人數。”
“一個人,對方隻有一個人,而且是來要我的性命的。”淩傾城望了一眼一直緊握著的淚劍。
話剛說完,就聽到馬蹄聲越來越近,然後吵了起來。“蔡坤,你要不把淩傾城交出來,我一輩子不原諒你。”“靈兒,你能不能不在這節骨眼上胡鬧,從某種程度來說,你們有共同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朋友,誰和她是朋友,仗著有了淚劍就看不起人,我就是要殺了她證明我不比她差。”……
說著說著,二人還打了起來,由於二人打鬥的原因,馬車的走向開始胡亂竄,速度也慢了下來。南風靈兒的劍無意挑起轎簾的一角,雖然隻是一瞬間,她還是看到了淩傾城做坐的位置,於是故意放慢速度,讓自己的馬和他們的馬車保持到一定的距離,然後把自己的劍朝著馬車的那個位置投了出去,蔡坤這才驚覺她到底要做什麼,隻是劍已經飛出,他根本沒有阻止的辦法。
軒轅以痕提前感覺到劍氣,他立馬把淩傾城推倒,另一隻手正抓住那把穿破馬車的劍。淩傾城一臉震驚,她雖然聽到了劍朝她的方向飛過來,可她的身體因為中了毒而用了易澄的麻痹痛覺的藥,渾身的肌肉都軟綿綿的,壓根使不上力氣,若不是以痕,他真的躲不開這把劍。
南風靈兒的劍橫刺進馬車,被軒轅以痕抓住,因為速度太快,他的手已被割破,這把劍就這樣橫在他們麵前,鮮紅的血從他的指縫流出,滴在她的臉上,是熱的,是黏的。易澄也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壓根沒察覺出這把劍的動向。軒轅以痕頓時有點生氣了:“蔡坤,你在做什麼,一個女人也對付不好!!”
蔡坤聽他隻是發怒而不是衝出來,便放下心來,還好白羽俠沒有出什麼事,否則自己死幾百次都不夠他解氣的:“對不起,我留下來拖住她,少城主你們繼續趕路。”蔡坤讓馬停下,自己跳下馬,走到馬車後麵拔下南風靈兒的劍,攔在南風靈兒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