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傾城眼神堅定地看著前方滿是雨霧的道路,沒有絲毫的迷茫。這些日子裏,她想得非常清楚,自己已經是個滿身罪惡的人了,沒有誰是她為了報仇不能將之斬殺的,現在的她隻想盡快完成自己的報仇計劃。
安逸的日子本就與她無緣,能過上這種平凡的日子,這輩子也不算白走一遭了,接下來的時間,淩傾城打算把自己變成真正的惡魔,嗜血如命,而要實現這件事,她必須做到這樣的程度,以強硬的手段離開他,強硬到要對他下手。
從這一刻起,她便把自己的心上了鎖,姓軒轅的人,從今以後,不允許自己的心跳再為這個姓氏混亂一次,淩傾城這樣想著。
以飛快的速度離開了滿是鮮花的雪花穀,從離開這裏的那一刻起,她的計劃已經開始實行了,首先要調查清楚她在享樂的這幾個月裏,江湖裏都發生什麼樣的變故了,還有宴血盟和軒轅萬籌的藏身之地在何處。
秋意越來越濃,幾乎快要入冬了,雲崖上的樹木的樹葉也都幾乎要落光了,刮起一陣冷風,所有人都被冷得瑟瑟發抖。
遊悠攔住衝向擂台上打得正歡的軒轅萬籌和洛城飛的南風靈兒,南風靈兒不解的問道:“小悠,你攔我作甚,你剛才也聽到了,洛城飛自稱是宴血盟的三公子,你不是最是瞧不慣宴血盟的做派了嗎?”
因著洛城飛的自我宣告,人群裏頓時人聲鼎沸,真正關注他們的比武的也不在少數。
遊悠雙手環在胸前:“你知道你自己的功力到什麼程度嗎?”
南風靈兒搖頭,遊悠看著雲崖上正打得熱鬧的二人,周圍觀看比賽的大多是武林中很厲害的高手:“在雲崖上的那麼多人當中,靈兒你隻能算中下,連勉強擠進中上都算不上,若不是看在軒轅府那位蔡公子的麵子上,恐怕你早就被那些壞心眼的豺狼虎豹給吃幹抹淨了。”
南風靈兒秀氣的眉頭皺起:“是這樣嗎?”
遊悠仔細看著麵前二人的打鬥,傳聞江湖中人無人見過洛城飛用劍,今日見到他拔劍,也看出他為達目的用足了力啊,這二人今日這場賭局無論誰贏,估計金符都會落到宴血盟的手裏。
南風靈兒看著聚精會神的遊悠,不解道:“小悠,我不太明白。”“你不明白什麼?”“你的功夫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直接去奪金符呢?”遊悠轉頭看向南風靈兒的眼神有些陰沉:“那種妖物,即便是成為我的助力,我也不要,靈兒,你若是想要通過這種旁門左道來報仇,我會第一個阻止你。”
“可是,若盟主之位讓洛城飛得了去,這江湖可就都是宴血盟的天下了。”南風靈兒有些著急。
遊悠雙手背在身後,依舊看著內功不分上下的洛城飛和軒轅萬籌,“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在他們的比賽上出手幹擾他們,更不能以此為緣由奪取金符那種妖符,你別忘了,就算洛城飛贏了,也隻能說他是第一日的擂主,武功蓋世的人多了去了,不止就你我看不慣宴血盟,總有人能上前打敗他的。”
由於今年未能選出武林盟主,而原任的武林盟主又是現在人人喊打的鬼客,導致盟主之位缺失了半年之久,經部分年長者商量,提議再辦一次武林大會,恰巧洛城飛抓住這個機會,約戰軒轅萬籌於雲崖,為第一日的比武,贏的人能帶走清流,這就是約戰的賭注。
湮落站在人群的最後,給洛城飛遞了個眼神,洛城飛立刻會意,他將內力集結,使出全力刺向軒轅萬籌,是幾乎能殺死他的力度。
為避開這一劍,軒轅萬籌已經向一旁閃開,隻是沒能站穩,從擂台的邊緣掉了下去。洛城飛收起劍走到擂台邊蹲下身子看著怒視著他的軒轅萬籌,他嘴角的笑顯得更加的妖孽了些:“我贏了,軒轅萬籌,這清流,我就帶回宴血盟了。”
軒轅萬籌後退了幾步:“清流,給我殺了他。”洛城飛並未收斂他的笑,因為清流並未行動,軒轅萬籌正疑惑,洛城飛緩慢地從袖中拿出金符,淺笑的嘴角笑得更放肆了些:“清流,你知道該怎麼對你的前主人。”
清流伸出長長的指甲,衝向軒轅萬籌,離擂台最近的歐陽冰琦不知被何人推了一把,被清流從背部刺穿,軒轅萬籌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歐陽冰琦的臉變得痛苦而扭曲,有些不知所措:“孩子……”
洛城飛著急地衝了過去:“冰琦!!清流,解藥!”他一把推開站在一旁的軒轅萬籌,清流從身上找出解藥遞了過去,可是背後的傷口已經傷到了大筋脈,洛城飛努力捂住傷口,可血還是不停的從他的指縫中流出:“沒事的,冰琦,肯定會沒事的,寧芷,棠裏,繪心,去幫我找易澄!快去幫我把易澄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