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心的傷似乎並沒有大礙,洛城飛一早就去了繪心那裏,見她還睡著,便合上樓頂的瓦片,站起在樓頂,朝著關押納蘭信的位置用輕功飛去。
宴血盟的牢房在一處山洞裏,就算是在炎炎夏日,走進這個山洞裏麵,也都陰森森的,不由得讓人打顫。站在納蘭信的牢房邊上,看著還睡著的納蘭信,讓重傷的他待在這裏,大概是對他最好的懲罰了。
這座牢房,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這裏的牢房不是單人一間,而是隻有一個大房間,所有人都關在一起,有因為背叛關進去的,有因為殺了同伴關進去的,更有心理原本就有問題的人,所以他一直沒有殺納蘭信,不過是害怕進這個地方而已。
倒不是他擺不平這些人,隻是放不下大千世界的美酒和美女,還想要再逍遙罷了。若是納蘭信能在這種地方生存下來,倒也不算個廢物。
聽到動靜的納蘭信費力地睜開眼睛,洛城飛正笑著看著他,納蘭信一個激靈就坐起來:“老大……”洛城飛隻是蹲下身來看著他滿身的血,還真是心裏痛快,若是他早點犯這種錯誤就好了。
“看來,在牢房裏的第一夜,過的不怎麼太平啊。”洛城飛盤腿坐在他的麵前,納蘭信低著頭道:“老大,我知道我不應該跟繪心小姐的隊,可是,傷到盟主這件事是個意外,是盟主自己衝出來……”
“這種話,留著自己對小盟主說吧,如果你是求我殺了你的話,我還能讓你選擇一種想要的死法,雖然我不一定會照辦。”洛城飛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堆滿了笑,一點也不像在說性命攸關的事情。
“老大……至少……別讓我見盟主……”納蘭信是打心眼裏害怕湮落,從小時候被湮落罰站那次以後,後來的每一次懲罰都能讓他生不如死,卻又不讓他死。
“還真是隻狼心狗肺的小白眼狼啊納蘭信,小盟主可是辛辛苦苦把你培養大的,刺傷了她還不願意見她認錯,要是我啊,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喂,那邊的大叔。”洛城飛喊著坐在一旁一臉凶神惡煞地盯著他的大叔。
“我給你一把小刀,你每個半個時辰,就在他身上劃幾刀,傷口不用太長,就巴掌這麼大就行。”洛城飛從身上拿出小刀丟到他的身邊,那大叔依舊死盯著他:“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我每天中午找人給你送一壺酒,如何?”
在牢房裏,飯雖不能吃飽,但每餐也少不了,像這種關了許多年的,說到酒的話,誘惑力還是很大的,“再加兩個大饅頭。”那大叔撿起小刀跟他談判。
洛城飛站起身來:“成交。”納蘭信看著就要離開的洛城飛,露出驚恐的表情:“老大……老大你不能這樣……老大……”
走出了山洞,洛城飛撓了撓耳朵,方才被納蘭信的聲音吵得癢,他很早就像要這麼做了,畢竟他是這麼記仇的人。
丁可兒在房間裏踱步來踱步去,實在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房間也被納蘭信鎖了,根本出不去,就算她出去了,也很難逃得出宴血盟的地方吧,隻是她已經在這裏呆了太長的時間了,若是宴血盟已經開始行動,江湖肯定會亂成一鍋粥的,到時候,軒轅以痕肯定會很麻煩,更何況,納蘭信已經傷的那麼重了,若是像上次一樣的懲罰,一定沒有命撐下來的。
洛城飛再次回到繪心的房間,已經沒有看見她人了,便去了清流的房間,依舊是沒有找到人,那便是在操練場了,擔心趕不上,他便用了輕功過去,隻見她又集結了一些手下,就要再次出發去雲城。
真是不死心的丫頭。
繪心一見洛城飛過來了,沒有給他好臉色:“大閑人,你怎麼來了。”洛城飛站到她的旁邊,所有站好隊的手下都恭敬地喊了一聲“三公子。”
洛城飛大聲說了句:“今天任務取消,都先好好操練,明日再執行。”手下們齊聲喊了句:“是。”
繪心連忙扯著洛城飛的領口:“你什麼意思!”洛城飛掰開她的手,看著一旁纏滿繃帶的清流:“你也先回去。”清流點頭道:“是。”
繪心狠狠地看著他,“洛城飛!”洛城飛把她的手拿開:“你先放開我,好好聽我說,你現在這副樣子出去,怎麼跟人打。”“我傷的不嚴重,攻進雲城綽綽有餘了。”
“就別死鴨子嘴硬了,休息一天吧,去看看棠裏。”洛城飛扭了扭胳膊,無奈地說道。“棠裏怎麼了?”“他啊,躺在榻上動不了了,要不是我接到他的信時離他不遠,恐怕啊,你已經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