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兒和金花婆婆騎的馬兒跑的越來越遠,宴血盟的手下也窮追不舍,時間越是久,金花婆婆的體力就越是支撐不下去。
“師傅,要不,咱們和他們拚了吧!”丁可兒已經感覺到金花婆婆有些力不從心了,有些擔心。“你不用擔心後麵,專心騎馬就是。”金花婆婆依舊在擋開射過來的弓箭。
再厲害的人,也抵擋不住這樣強勢的攻擊,弓箭好不容易停歇了一會兒,金花婆婆剛放下戒備,納蘭信親自拉弓射出一支弓箭,射中在她的胸口上,這一種箭,宴血盟士氣大增,弓箭又不停地攻擊過來。
金花婆婆拔出胸口的箭,丁可兒一看她中了箭,就要停下來:“師傅,你受傷了,我們換位,我來對付他們……”金花婆婆將手裏的箭刺進馬兒屁股,馬受了驚地朝前狂奔而去。
“孩子……和你的姐姐……好好活下去……”金花婆婆隻說了這些話,鋪天蓋地的弓箭刺在她身上,滿身滿臉都是鮮血,丁可兒隻是看著越來越遠的宴血盟,眼淚在眼周打轉:“師傅……師傅你別嚇我啊……”
她伸手探她的鼻息,已經沒氣了,丁可兒開始有些奔潰,“師傅……你是金花婆婆啊,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死了……你快醒過來,你還沒有把你所有毒法都教給我呢!”
因為丁可兒脫了韁繩,馬便沒有了方向四處狂跑,在路過水潭的時候,就這麼直勾勾地衝了過去。丁可兒識得水性,遊了好一會兒,才把金花婆婆也拽上岸,隻不過,這潭子水統統變得血紅了。
她找了地方把金花婆婆安葬了以後,便急匆匆地想要趕回雲城,隻不過她身無分文,沒有人願意把馬借給她,她隻好走著回雲城。
宴血盟裏洛城飛聽到外麵的動靜,卻還是在亭子裏自在地喝著酒,他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納蘭信金屋藏嬌,在房間裏養著丁府的二小姐。繪心看著空空的宴血盟,四處查看,也沒發現一個人影。
“城飛,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一個人都找不到了?”繪心走過來,看著悠閑喝酒的洛城飛,“被納蘭信調走了。”
“納蘭信調走了?他要這麼多人做什麼?”繪心的眉頭皺起,有些不理解,他一個傷的半死的人這時間要這麼多人想要幹嘛?
“藏的人跑了,他能不調人去找回來嗎?”他隻是看著天空,“清流不是在協助你嗎,他一個人可抵得過好些兵了。”繪心擺擺手:“小盟主讓他去她的身邊協助了,要不然我會找人?”
一隻信鴿飛了過來,納蘭信伸手接住信鴿,從腳上取下紙條,打開來看。
“出什麼事了嗎?”繪心看洛城飛的臉色有些嚴肅,他的酒也已經沒有心思繼續喝了,“小盟主讓我們集合,她想要來硬的了。”
丁可兒看到街道有宴血盟的人,她立刻躲了起來,仔細觀察著外麵的動靜,過了一會兒,有人過來在納蘭信耳邊說了什麼話,然後納蘭信不甘地撤兵了,大概是宴血盟出了什麼事吧,那都與她無關,她現在隻要快點回到雲城,告訴軒轅以痕,湮落就是宴血盟的盟主。
易澄正在幫著照顧客棧邊上的花花草草,有一隻信鴿飛了過來,淩傾城放下花灑:“怎麼了,易澄?”易澄把紙條合起,臉色有些蒼白:“我師父重病,我得回去一趟。”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好被不遠處的湮落聽了去。淩傾城點頭:“那你小心點回百藥穀,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隨時開口。”易澄點頭,他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的,直接牽了一匹馬就離開了。
湮落朝著前方的牆角裏使了個眼神,然後假裝繼續做著手頭上的事。從那牆角處,有一個烏黑的身影便消失了。
沐藍琳剛出門,看到騎著馬離開的易澄,有些奇怪:“易澄怎麼走了?”淩傾城隻是笑笑:“他需要回百藥穀一趟。”“讓他一個人回去,沒事嗎?”沐藍琳有些擔心,畢竟現在江湖處處都不太平。
“沒事的,易澄不是小孩子,遇到事情知道自己怎麼解決的。”她把花草都澆好水了以後,朝著屋子裏走去。
墨曦先生重病,需要的是作為大夫和徒弟的易澄,她們就算跟去,也沒有絲毫用處,更何況,還可能會把湮落帶去,引來不小的隱患,再說了,百藥穀宴血盟不容易找得到,現在湮落跟在她們身邊,還是她們比較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