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昨日色未晚,舅舅趕車,車上坐著馬鍋頭和尤貴,夜貓騎馬隨行,幾個人離開馬院往回返,路上還在談論此次跑商的事。
到難料會遭遇歹人時,尤貴道:“這般我們可都要備好軍器。”
馬鍋頭道:“很有必要。”
夜貓道:“我自有利齲”
尤貴道:“回家我先去打一把短刀。”
馬鍋頭道:“這樣最好,雖然不求傷人,卻也不能沒有防備。”
舅舅對馬鍋頭道:“那馬蹄鐵也要多備些個,路遠又多山路,難免會用的多。”
尤貴搶道:“我家門前就有打鐵的,我正要找他打短刀,順便讓他打些個馬蹄鐵就是。”
馬鍋頭道:“這樣也好。”
車子路過前村,尤貴下車與幾個人一一作別。
馬鍋頭對尤貴道:“明你閑時,不妨去認認我的家門。”
尤貴忙問:“我可怎麼找去你家?”
馬鍋頭便把自己的住址告訴尤貴。
尤貴目送他們三人走去,兀自去了鐵匠鋪。
那打鐵的父子,也是本村人。尤貴上前打聲招呼問道:“可有好鋼鐵麼?”
鐵匠見是熟人,道:“是尤貴呀,你到要打什麼?”
“我要出趟遠門,找你打把短刀帶在身上,以備防身用。”
“這個使得,隻是不能賒欠。”
“你不用擔心,本家有銀子給你,且還要打些馬蹄鐵。”
尤貴名聲不好,因此那鐵匠怕他佘欠,尤貴便先支付了銀子,讓那鐵匠用上好的鐵打造...
次日上午,尤貴聽到打鐵的聲音,去了鐵匠鋪,見那短刀和馬蹄鐵尚未打造完備。閑來無事,想起馬鍋頭的話,肚裏尋思:不如去往城裏尋馬鍋頭去,午時也在他那討碗酒吃。於是便兀自往城裏去了。
尤貴入的城來,很快找到了馬鍋頭的饅頭鋪。
半響午了,那饅頭鋪依然有客光顧,馬鍋頭的老婆正在張羅生意,見有人來找自己官人,便向裏麵喊:“官人,有人找你。”
馬鍋頭迎出,見是尤貴,笑迎店裏,在一副木桌凳座頭上坐了。馬鍋頭斟上茶來道:“貓兄來的正好,我正要請大家一起來少敘三杯。”
尤貴道:“那可要讓馬哥破費了。”
馬鍋頭道:“這算什麼?”
兩人閑敘少時,馬鍋頭讓尤貴吃茶稍等,兀自去東家尋夏他們。
時間不長,馬鍋頭自行回來。對尤貴道:“夏、夜貓他們去置辦帳篷還沒回去,我跟東家你來我這了,待他們回去時一並來酌幾杯。”
兩人話間,夏三人提了酒食找上門來,見尤貴來了,先打過招呼。
馬鍋頭見這三人攜帶了魚肉和酒來,嗔道:“這是怎麼,來我這還要自帶肴饌不是?”
夏、夜貓笑道:“我們去置辦帳篷,來看馬鍋頭也不能空著手,隨便買了則個。”
尤貴空手而來,聽他們這般,心內不免有點尷尬。
馬鍋頭道:“不是這般,我有意請你們酌幾杯,倒不讓我花銀子,哪有這樣的道理?”
夏道:“都是一夥人,不分彼此。快把這魚肉安排來吃。”
馬鍋頭道:“既這麼也罷,隻是少了東家和陳福。”
夏道:“都不是外人,來到的便算齊了。”
陳福離著遠,舅舅又被舅娘管得緊,所以夏才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