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本想和翠兒好好談談,卻沒料到會弄得這般情景,翠兒得了理,卻還在氣噎喉堵的啜泣。夏著實不忍心,隻好咽下肚裏的話,拿好言勸慰,一邊拿衣袖為翠兒擦眼淚,一邊道:“好翠兒,別哭了,這大半夜的,讓人聽見像什麼話?要知道,你哭得的樣子,可不如笑的時候好看呢。”
翠兒何嚐不知夏對她好?不能容許的是夏反悔的言語。見夏軟話,也就有台階就下了。淌眼抹淚的道:“有個物件一直待在我身上,或許不是你誠心給我買的,我卻把它當作最珍貴的。你可知道是什麼?”
夏想來,要自己給翠兒買的東西,也隻有從雲山回古鎮時,買的那個玉佩了。於是道:“可是那個玉佩?”
翠兒道:“虧你還記得!從雲山采藥回到古鎮,你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壓根就沒想再回去看看我,讓人日思夜盼的,你知我心裏有多苦嗎?”著,禁不住又流起淚來。
夏忙勸道:“好翠兒,別哭了,我再不敢惹你生氣了。”
翠兒嬌嗔的道“若再惹我,你可仔細了。”
翠兒終於平靜下來,夏也才鬆了口氣,不無奈的道:“好任性的妹子,我可真是拿你沒辦法!隻是要你記住,我什麼,做什麼,可都是為了你好。”
聽夏這麼,翠兒禁不住伏在了夏的肩上,吧嗒著眼淚,低聲道:“我也有句話,要你記住,不許再反悔的話,不許再離開我,除非我死了!”
聽翠兒這話,夏覺得完了,方丈擔心的事情,簡直無法挽回了。他不無奈地搖頭道:“傻翠兒,你怎麼能出這般的傻話來?”
翠兒一麵拭淚,一麵將手推開夏,甩臉子道:“記住我的話吧!”
時過夜半,店鋪的夥計正在打烊上門。
夏道:“已經很晚了,快洗洗歇著吧,早上起不來,人家可要你懶了。”
聽夏點自己早上的話,翠兒摸著眼淚嗤的笑出聲來。
兩人各自安歇,一夜無話。
早上,家院裏的人開始忙碌,夏雖然睡得很晚,並沒妨礙他早起,幫忙擔水掃院子,看上去精力充沛。
太陽都升起來了,翠兒好像還沒起床。夏見翠兒房門緊閉,便趴在房門上喊翠兒。
昨晚夏走後,翠兒良久睡不著,這會子正呼呼大睡呢,好像這些來的乏累一下又湧了上來似的。
夏喊了半響,才聽到翠兒嬌嗔的聲音:“大清早你嚷嚷什麼?”
夏道:“太陽都升高了,你還不起來,不怕人家你懶了?”
不一會門閂響動,房門開了一條縫,然後又沒了動靜。
夏給翠兒打了水來,想讓她洗漱,見翠兒房門虛掩,沒有動靜,喊了一聲,也不見回應,肚裏尋思:“是怎麼回事呢?”一麵想著,一麵推門去看,隻見翠兒躺在榻上懶懶的眯著眼睛。
夏笑道:“懶貓,又睡著了,快起來。”一麵著,一麵近榻前來,把手去搖。翠兒忽然坐起身來,扮個鬼臉。夏裝作唬了一大跳,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喘息,翠兒咯咯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