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餘宣帝變本加厲的挑釁,容修頭一次出離憤怒,整個天下都是他的流言蜚語,他覺得可笑又可恥。
可笑的是,黔驢技窮,對方的所有掙紮,不過都是害怕的表現。
可恥的是,堂堂的一國之君,會的都是些下三濫不入流的把戲,實在跌份。
有些人的自卑已經深入了骨髓,即便是坐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還是會心虛的疑神疑鬼,草木皆兵。
別的國君,遇到有才能之士,不惜三顧茅廬,都要將對方請來為己所用。
他們朝的國君,生怕將士功臣的光芒改過自己,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其打壓,使其隕落。
這是整個大餘的可悲。
他把桌上的地圖折起來,身子往後仰,頭靠在椅子上,長歎了口氣。
雲意把茶盞放桌上,走過去給他按摩,男人的手附了過來,深沉目光定定的看著她。
“怎麼了?”哪怕心裏有團火在燒著,她還是表現的很溫柔,莞爾一笑道,“跟我說說?”
他捏著她的手,借勢把她拉到懷裏坐著,女人嬌軟,而他結實,肌肉硬邦邦又滾燙,燒的她臉紅心跳。
“你說便說,這樣坐著,萬一被人看見……”
“看見就看見。”他不以為意,“你本來就是我女人。”
“現在今非昔比,”雲意同他講道理,“士兵看見,在軍中的影響會不好。”
“不會的。他們隻覺得本王寵妻,會把本王當成榜樣,好好對自己的女人。”容修把玩著她的手,湊過來親了她一下,不可避免的看到她臉上的那道傷疤,他抿緊了唇瓣,輕輕吹了吹,啞聲問道,“還疼不疼了?我已經讓席止開始研製藥膏了,他說這種傷口,應該能夠祛除的。”
雲意信服的點點頭,“那我就等著他的好消息了!”
容修捏捏她的臉,“嗯,喂我喝茶。”
“咦?多大的人了,喝茶還需要別人喂你。”話雖然這麼說,她還是端起來桌上的茶,緩緩送到他的嘴邊。
容修笑彎了眼,就著嚐了口,嘖嘖的感歎說好喝。
“馬屁精。”見他眉頭舒展了些,雲意的心也跟著安定幾分。她想到外麵那些流言蜚語,轉移了話題,低低的問,“餘宣帝那邊你打算怎麼辦?他又用了這種齷齪的辦法,一定要把你搞臭,他怎麼這樣?”
她是真的生氣,最怕的不是對手太強大,而是對手太卑鄙。
卑鄙的人不敢正麵對決,隻敢藏在暗處放冷箭,你永遠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給你致命一擊。
雲意毛骨悚然,思及此,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他是認定別人沒有他那麼不要臉,所以不敢把他的事情抖出去嗎?容修,不然我們就把那些事都傳播出去,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到時候看他被打臉,還能怎麼胡編亂造!”
小女人氣的兩腮都鼓了起來,紅撲撲的臉上,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勾的人心神蕩漾。
他朝門口看了眼,引誘著問她,“不用那麼做。”
“那你打算做什麼?”雲意很擔憂,現在外麵都鬧翻天了,她實在做不到像容修這麼淡定。
“做你。”他咬了咬牙,托著她的臀部,讓她重新坐好,分開兩條腿他,在她迷茫的目光中,他解開了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