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磊是容修的左膀右臂,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他千萬不能出什麼狀況。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女人嚇得小臉發白,當即顧不得什麼擔憂什麼掛念,衝到門口著急的派人去請席止。
席止聽說是雲意的事情,對方似乎很著急的樣子,連鞋子都沒穿的跑了過來,然後就見她焦急的拉著他懇求醫治崔明磊。
女人大概是睡到一半醒了,臉頰紅撲撲的,霧氣蓬勃的眼睛裏蓄滿楚楚動人的懇請。
她怎麼能這麼勾人?
再看下去要出事的。
席止偏過視線,落在地上,粗粗掃了眼,沒看出什麼異常。
“他?”他問,“怎麼就倒地上了?”
“就好端端的說話,然後就暈了。”雲意緊張的捏著衣角,“你看看是怎麼回事?”
她抿了抿唇,小聲的嘀咕,“希望不要是什麼疾病。”
“應該沒事。”席止心裏吃味,嫉妒她對別人的溫情與關切,任何她的好都能夠讓他瘋狂著魔。
雲意沒聽懂,愣怔的啊了聲,他不等她再開口,已經提步走了過去。
崔明磊沒什麼病,隻是因為不想再被盤問,打算嚇唬嚇唬她。
誰知道她反應巨大,二話不說的請了大夫來,他怕這件事回頭被容修知道了挨訓,隻能硬著頭皮往下演。
在等待席止的過程中,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要不是忽然手腕上一涼,他的美夢還要繼續下去。
他記起身處何地,眼睛悄悄睜開條縫,本以為做的隱蔽,沒想到席止居然盯著他。
又冷又薄情的眼神,漫不經心的落在他身上,他卻被驚到了,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他聽說過席止這個人。
醫術超級厲害,但凡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病,到他手裏通通都不是事兒。
之前容修被挑斷手筋腳筋,行進隻能靠爬,經他的手之後,如今雖然不能舞刀弄槍,可基本生活不成問題。
他當得起一聲狠人。
崔明磊雖然也不差,可還是很謙虛的,對方這麼盯著他,絕不可能是臣服於他的男色,畢竟對方也很帥。
那就隻能是…
他該不會要對他做什麼吧?
這個想法剛浮現在心頭,耳邊響起了腳步聲,雲意走近後,預期中難掩擔憂,“怎麼了?診斷不出來嗎?”
席止收回手,一邊折袖子一邊說道,“這不是一般的疾病,尋常的辦法是行不通的,要想治好,隻能采用特殊辦法。”
“啊?”看他神色認真,她絲毫沒有起疑,微微揚起漂亮的天鵝頸,蹙起眉頭道,“什麼特殊辦法?”
“你過來,我們偷偷說。”席止率先往外走去,雲意亦步亦趨跟著。
身後的燭光將二人的身影拉長,他看見他們的影子相互依偎,自我嘲笑式的彎了彎唇。
貪婪的心變得越發清心寡欲。
隻有這樣就已經滿足了啊!
席止忽然頓住腳步,雲意猝不及防,撞了上去。
“小心!”他扶住她的胳膊,微涼與溫熱肌膚相碰,兩個人不自在的輕咳了聲,重新拉開距離。
“你說吧,要用什麼特殊辦法。”雲意問。
這個傻女人。
席止把崔明磊裝病的事情同她說了,稍加聯係前後,輕易就能猜出來原因。
崔明磊怎麼這麼無聊。
二人重新返回屋子裏,雲意手裏拎著壺熱茶,她走過去,大聲的說,“崔明磊你別怕,雖然你命懸一線,但是馬上就能起死回生,這是軍中熱心人士貢獻的童子尿,飲下這壺尿,保你安然無恙,病魔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