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渺穀——
朝陽照在窗外的楊柳上,鳥兒唱起了歌。“師娘,師傅怎麼還不回來啊?”一個大概才七歲的男孩站在一位女子身邊,隻見他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可臉上卻有不是他那個年紀說該有的成熟。“肯定又喝酒去了。”女子的話語裏有絲怨氣,女子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
女子正在做著女紅,“師娘,喝茶。”男孩遞了杯茶給女子,“真乖。”女子放下手裏的女紅,伸手拿過男孩手上的茶,“小痕啊,以後別學你師父。”墨無痕望著女子點了點頭,女子一見笑了起來。這孩子自從被送山上來,她的日子每天都過得很開心。“老婆子,你快來。”正說笑間屋外有男子的聲音傳來。
女子一聽笑的更開心了,可語氣裏還是摻雜著些哀怨。“這麼晚才回來,你是不是不想回來了?”女子踱步來到獨孤粵身邊,才注意到他的懷裏正抱著一個孩子。“這是?”女子驚訝地問。“一言難盡啊,先過來幫忙,這孩子別一群人追殺,性命垂危啊。”獨孤粵不再解釋便抱著淩蝶萱進了房間。
潭雪苑點了點頭,也走進了房裏。幾個時辰後,房間裏的人才停下手中的事。“太好了,這孩子終於脫離危險了。”獨孤粵笑著說,“瞧把你高興的,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你生的呢。”潭雪苑拿出帕子擦著獨孤粵頭上的汗。“你啊。”獨孤粵寵溺的刮了刮潭雪苑的鼻子。
“雪苑啊,你有沒有發現,這孩子體內有種毒?”獨孤粵望著床上的孩子說,“恩,有,隻是這毒無色無味,入口即溶,怕是很難解啊。”潭雪苑望著床上的孩子,臉上有些凝重。“這孩子怕是一出生便中了毒,後來又中了現在體內的毒,不過這後來的毒到是把前麵殘留的毒給消除了。”獨孤粵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出來,潭雪苑有些吃驚,才五歲的孩子怎麼就經曆了這麼多的事。
“不過…”獨孤粵摟過潭雪苑的腰,笑著說,“你的丈夫我可不是一般人,這幾天我要出去將所需的草藥帶回,又要麻煩你一個人在家了。”獨孤粵有些歉意,這些年來總是因為各種事情外出,沒能好好陪著自己的妻子。“夫君,沒事的,這孩子的命要緊。”潭雪苑知道獨孤粵心有些愧疚,對他甜甜一笑,讓他放心。
“事不宜遲,我這就出去。”獨孤粵親吻著潭雪苑的額頭,一個閃身便離開了,潭雪苑的眼神裏有些失落,但並未表現出來,坐在床邊溫柔的撫摸著淩蝶萱的額頭,幫她梳理淩亂的發絲。“師娘,吃飯了。”墨無痕這才看見師父帶回來的孩子:好漂亮的孩子。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可現在的臉色卻是蒼白,嬌豔若滴,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眸,眼睛緊閉著,此時的她沒有一些血色。即使臉上有道疤,但還是掩蓋不住她的可愛,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