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蘭熙看著熟睡中的金民宇,時而就抽搐下身體即使在睡夢中眉頭也沒有一刻完全舒展的時候。那樣的焦慮和不安使得車蘭熙自己的心也跟著難過起來……
她猶豫不決地伸出手想輕撫下金民宇的額頭,手指剛觸及到他的皮膚時卻又像負罪感似的連忙抽回來。想著連日來發生在金民宇和金秀娜身邊的這些事,不禁搖搖頭從心底慨歎出來:“金秀娜小姐真是叫人敬佩啊,對室長的那份中國式愛情……是我們任誰也做不到的程度啊!”她又再想想曾今和金秀娜相處過的那些情景,心裏默默祈禱著她能夠平安。想著想著不覺腦內也模糊起來,於是伏在金民宇床邊打了個盹。待得突然驚醒過來時就霍然發現病床上不見了金民宇的身影。
“室長?”車蘭熙大吃一驚,慌忙奔出病室四處尋找。幾乎是把醫院的大樓跑了個遍這才猛地一拍大腦想起道:“我真是急暈頭了,這種時候……室長一定是在金秀娜小姐身邊才對啊!”想到這她再急奔到金秀娜的治療室,果然發現病室的房門半掩著。她輕腳走到門邊,便真的看見金民宇坐在昏迷的金秀娜身邊,握緊她的手眼淚還在眶裏打轉……
“可惡!”他咬緊的牙關半天嘣出這兩個字:“真的是太可惡了……我又一次被秀娜你欺騙了。不是一起約定了再也不分開的嗎?可是你還為什麼要這樣做?你這樣做……那我們的約定又算什麼?這麼輕易就放棄了我們的將來,這次說什麼我也不會再原諒你了。金秀娜……你快點醒來,快點醒來跟我說對不起,你聽到了嗎……”他有點失控地輕吼著金秀娜的名字希望奇跡可以突然出現。可是金秀娜依然的沉靜也使得他漸漸恢複理智清醒了一些,於是立刻又陷入悲痛與絕望中……
“以為我……沒有了秀娜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是嗎?是那樣想的吧?可是你知道嗎……是秀娜你讓我明白了什麼是人生,如果失去了秀娜……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沒有秀娜你在我身邊……我還可以怎麼樣活著?”他再也忍耐不住,任由眼淚被盡情的釋放出來。一邊啜泣一邊癡癡道:“金秀娜你快點醒過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想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世上,每天忍受著失去秀娜你的痛苦,讓傷心難過陪伴我度過終生……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可以忍心這樣對我……”他忽然抹一把眼淚止住悲痛又放緩聲調道:“明天你就要回中國去接受治療了,所以說……秀娜你一定加油,一定要努力醒過來。如果你平安了,這次我就原諒你。雖然我不能現在就陪你去中國但是……我一出院後就會立刻去中國接你到時候……到時候我們就立刻結婚再也不要分開。我要和秀娜你舉行中國式的婚禮,邀請你所有的中國朋友,連秀娜你沒見過麵的父母也一起請來,讓他們一起來為我們祝福……”
車蘭熙不知什麼時候胸前早已沾濕了大片,她輕輕的合上房門退了出來。不敢再打擾他們的訣別。
首爾監獄囚犯接待室內。
薑讚武被兩個獄警押著走進一個單間。
看見隔音玻璃那端的金會長,他楞了楞立刻轉身要走道:“那個人我還不想見到,請送我回去吧!”
一位獄警冷冷道:“是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你的,還是見一見吧。”
薑讚武知道連獄警也被拜托過了,隻得回來硬著頭皮坐到金會長的麵前。他穿著灰色的囚衣,稀疏的頭發稍顯淩亂。此時卻仍做出一副冷傲不羈的姿態不想被金會長嘲笑在氣勢上也輸給對方。
金會長指指手裏的專用通訊電話,示意他也拿起來聽。薑讚武這次遲遲的拿過電話,聽見金會長對麵道:“你在裏麵還好嗎?”
薑讚武冷笑一聲道:“我現在這樣的狀況會長您都看見了,如您所願過得很落魄很不好,這樣的回答您滿意了嗎?想嘲笑我的話大可不必了。”
金會長搖搖頭道:“我沒有那個意思,薑部長你誤會我的來意了。”
“是嗎?”薑讚武分明不信的:“那麼會長的來意是什麼?狐狸也要來為兔子掉眼淚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