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琰之一起見的,琰之應該和你說了,你怎麼想的。”林簷漫不經心的說道。
陸顏承沒有說話,垂下眼眸,他知道林簷問的是什麼,但他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又或者說他甚至不願去深想。就像那個至今躺在手機裏的好友申請,有的東西隻需要輕輕一碰,就會得到答案,但有時阻止你前進的卻是理智和私心的較量。
“不知道,不過既然已經是琰之了,你就不要在碰這件事了。”陸顏承語氣溫和,回答得風輕雲淡。
林簷聽到卻是輕笑出聲,看著陸顏承笑著說道:“蘇微生今早也是這麼說。”
“嗯,聽她的。”
“我聽她的。那小舅舅呢?小舅舅聽小舅媽的?”林簷不依不撓,不肯就那麼放過原有話題。
陸顏承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摁滅了煙頭,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怎麼聽說承旂當年是做會所規劃的,建成後倒是因為某人一句話,單純的經營成了一家高級飯店?”
林簷把兩隻手一舉,毫無誠意的告饒道:“我認輸,不問了。”
陸顏承一向認為可見好就收應該是基於你來我往的,遂問道:“林總當年動心了?”
“沒有。我一直都坦誠待人,就是不知道別人能不能將心比心。”林簷抓住機會就打趣,邊說邊給陸顏承遞過去一份邀請函,打趣歸打趣,有的事,當事人未必就不如旁觀者看的清楚。“周五有個晚會,傳承項目的交流見麵會,顧盼也在邀請人名單裏。岩兮買了的她兩部小說的影視版權,再加上微生這次的計劃會有延伸項目,她算是加入傳承了。”
陸顏承接過邀請函,隨意地打開看了看地點,問道:“她的筆名是不是魏瞻歌?”
林簷微微挑了眉,倒是沒有接著鬧,回答道:“是的,不過這個事一直是她的助理在故州這邊打理著,雖然去年就開始接觸倒是沒見過她本人。昨晚才知道是她的,她似乎……有常住故州的打算。”
林簷想了想終究沒有提到眠眠,這件事,不太適合他來跟陸顏承說,一是何晏之隱隱約約流露出想暫時保密的態度,那年的事他大概知道一些,具體細節卻真沒關注過,好心辦壞事的例子不少,但至少他不想成為其中之一。二是陸顏承和蘇微生的話,他這個助攻應該什麼時候做,做到什麼程度,的確還需要考量,至少周五前,他都不會輕舉妄動。
“助理?”不知為什麼陸顏承想起了機場那道一直護著顧盼的身影。
林簷見陸顏承對顧盼的助理感興趣就補充道:“是啊,很年輕的一個男孩子,今年剛畢業,不過業務能力倒是很不錯,看著不像是應屆大學生。說起來,顧盼當年……很有這方麵的天賦?”
陸顏承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比起我,晏之和她是好友,可能更了解些,不過言語間倒是有過讚賞。”
林簷斜睨了陸顏承一眼,這話倒是含蓄,相處三個月,堂堂朝辭陸總還能看不透一個小丫頭?
陸顏承隻是笑笑,他確實從未看透過顧盼,至少在他的記憶裏顧盼一直乖乖女的形象,很是惹人喜歡,至少她當年挑給爺爺的鋼筆一直在爺爺的書桌上留了三年。
林簷看陸顏承並不打算多說,就接著自己的思路說道:“周五的名單我等會兒讓人給你,應該會有你想見的人。”
陸顏承不置可否,總覺得林簷其實還是想看到他和顧盼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