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李墨言覺得那些理不清、剪不斷的關係何嚐不是一種幸運。
“哼,你倒是敢說。”
司馬翠茹噘嘴道,星眸中卻多了一分光彩。
“郡主也是喜歡我的吧。”
李墨言淺笑著,斜過眼,話說得相當直白。
“呸,不要臉~”
司馬翠茹小臉一紅,卻是不敢與她直視,躲閃的樣子既帶著幾分嬌羞,又露著幾分可愛,惹得李墨言又哈哈大笑起來。
司馬翠茹紅臉瞪著李墨言,當即把小腳一跺,“你還笑,再笑我就不帶你去宰相府了!”
“別別別,我錯了,不笑了。”
李墨言憋著笑,摸了摸鼻子,討好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天馬上就黑了,你不會是想讓本郡主帶你去宰相府蹭飯吃吧?”
司馬翠茹說罷,又拽起了大小姐脾氣,“本郡主可丟不起這個人~最快也得明天。”
“沒事,那就明天。”
見好就收,李墨言自認混得久了,也知道什麼叫做看眼色行事了。
看著司馬翠茹叉著腰,又有暴走跡象,連忙換了語氣,去拉她的衣袖,“走,今晚我請郡主吃飯。”
“哼~”
司馬翠茹抬了抬下巴,仿佛很是受用,但是對於李墨言當初小氣的勁還是記憶猶新,“得了吧,就你那點錢,還是本郡主請你吧,就當給你接風洗塵了。”
“好好好。”
李墨言連連應聲,自然樂意。
於是,華燈初上,小打小鬧的兩人走進了兆城最大的酒樓——自來居。
一進自來居,李墨言算是見識到了兆城的不同了,明明都是一樣的大廳,明明都是一樣滿堂坐客,可堂中的氣氛卻自帶文雅,既不似幽州那般帶著濃鬱的江湖氣息,也不像漾城一樣帶著神秘氛圍,坦坦蕩蕩,談笑風生,頗有陽春白雪般高雅。置身其中,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該是出身於書香世家,否則都不配來這吃飯了。
堂中書生很多,年紀大多都在二十歲左右,跟著司馬翠茹坐到了二樓雅座的李墨言忍不住想,書呆會不會就在樓下。
於是,選了臨近欄杆的位置,歪著脖子朝著樓下好一頓打量。
“土包子~”
司馬翠茹冷哼了一聲,跟小二哥點好些酒菜。
李墨言聽而不聞,繼續搜尋書呆,隻是看了許久,沒有看到一個像的。
“你不會是在找你情郎吧?”
待小二哥走遠,司馬翠茹坐了過來,抿了口茶,也學著李墨言用肩膀撞了一下她。
李墨言失望回過頭,歎了氣,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把話給頂了回去,“郡主怎的也學會打趣人了。”
“得,看你一臉失落的,你那林梓軒真的有那麼好?”
司馬翠茹湊了過來,好奇道:“比我哥,比淩哥哥還好?”
李墨言吹開茶波,瞥了她一眼,篤定道:“那是自然。”
“嘖嘖嘖,我不信,說來聽聽。”
果然是女人都八卦,司馬翠茹也一樣,絲毫沒發覺自稱都變了。
李墨言也不遮掩,索性將她與書呆、小姿、二牛、猴頭五人的約定和過往都細細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