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愛了,痛了,傷了,哭了
“所以你還是去了小巴黎的PARTY?!”束河一進門就放下書,斜靠在衛生間門口盯著鏡子裏的我。
“恩。現在幾點了?”我看著鏡子裏那兩個濃重的黑眼圈,往臉上拍拍水,宿醉的臉沉悶的發不出聲音。
“都中午了,你說幾點了!”她拍我一下,走回客廳裏去。
“今天早上還是”點名死”的課?”我跟著她走出去,做一個很槑的表情。
“是滴!”她把桌子上一些散亂的紙張收進資料袋裏。
我湊過去瞧了一眼,一堆的案例報告:“你最近很迷法律?怎麼場場法律報告你都趕?”
“沒有了。就是閑來無事,看看罷了。”她收拾好桌麵,倒一杯蜂蜜水給我:“你少喝點啊,要是沒人送你,我看你怎麼回的來。”
“沒事的,回不來就睡大街上嘛,又不是沒幹過這事兒。”我莫名其妙地想起被成理丟進汽車旅館的那次,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麵。還真不是什麼好印象,也難怪他在景延的瑪莎拉蒂裏看到我時,會用嫌棄的眼神。
“你是沒事,送你回來的人就有事了。”
“魯迪啊?他昨天沒多喝吧。再說了,送我回來是他應該做的,我都給他升級了。”
“什麼級?”
“讓他榮登我男朋友的寶座了。”我縮進沙發裏,打開電視。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裝瘋賣傻地讓魯迪在眾人麵前親了我。
“男朋友?!魯迪?!”她一下子躥到我身邊,摸摸我的頭:“你確定?”
我重重地點一下頭。電視頻道停在中央台,是香水的廣告。瞧這廣告詞寫得真流氓——一滴是為了美,兩滴是為了情人,三滴便足以招致一次風流韻事。
風流韻事?看來我得去買一瓶再招招其他桃花運。
“陳康緹,你腳踩兩隻船!”
我把注意力從電視上移到束河身上:“這話怎麼說?”
“送你回來的明明就是他。”束河指著不知什麼時候切換到大學生辯論賽的電視畫麵。
我循著她的方向看過去,一口水噴出去,差點沒嗆死自己。鏡頭裏成理那個討厭的家夥正坐在反方一辯的位置上侃侃而談。
“你說真的?”我帶著哭腔問束河。
“千真萬確。他用你的手機打我電話,問了我地址。”束河一臉羨慕地肯定著。
“過程,姐姐我要過程。”
“你死拽著人家脖子不放,好好一件衣服被你吐得七葷八素。這會還扔在洗衣籃裏,你等會記得送去幹洗。”
“為什麼我一點都想不起來?”
“你吐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一個勁地說著,”我不是豆蔻”還嚷著什麼”衛子更,你給老子去死”之類”
“哦,還有,早上的課還是他幫你點的名,他還邀請我去他們法學院辯論會現場。原來他叫成理啊……”
束河繼續絮叨著,我看一眼電視畫麵上冷靜、鎮定自若的成理,迅速跑進臥室,在看到手機上撥出記錄裏成理的名字時,整個人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用枕頭捂住頭,暗歎:蒼天啊,讓我死了吧。昨天才讓他再也不要管我,可是還沒過夜,竟然就讓這種丟人丟到太平洋的事情發生。
魯迪。該死的魯迪。我打電話給成理的時候,他在做什麼。
我再一次掏出電話,一個一個數字的輸入魯迪的號碼。至今,我的通訊簿裏仍然隻有成理一個人的號碼。電話在嘟嘟後被懶洋洋的聲音接起,瑪麗隔壁的,竟然還給老娘在睡覺,於是我抓狂了:“你昨天為什麼沒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