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興躺坐在沙發,十指交叉放在身前,兩隻大拇指不安分的來回打轉。
楊玉秀身體前傾雙肘撐在大腿上,低著頭看著地麵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圓圓懷裏抱著抱枕,下巴整個埋進枕頭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兩手搭在腿上食指相對點來點去。
見三人神色不一各自沉默,江小文倒是也不急,坐在沙發上樂嗬嗬的看著幾人給他們時間組織語言。
“其實...”楊玉秀抬起頭看了看身旁的兩人沒什麼反應,思量許久首先開口道:“自從那天親眼見到你有特殊的能力之後,我心裏就一直有一個問題,隻是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問就行了。”江小文笑道。
“你...會吃人嗎?”楊玉秀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
王仁興和蘇圓圓聽到這話愣了兩愣,第一楞是江小文自身有什麼特殊的能力,第二愣則是楊玉秀問的這荒謬的問題。二人同時抬起頭看向江小文,豎起耳朵等待他的回答。
“你見過我吃人嗎?”江小文笑著反問道。
楊玉秀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並沒表達出全部的意思,思來想去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說道:“我的意思其實是...你會不會像喪屍那樣...對吃人有某種特殊的...”
“需求?”江小文接過話說道。
楊玉秀點了點頭。
江小文站起,來到楊玉秀身前,伸出胳膊抓住他的手腕,輕輕將手抬起靠近自己了的鼻子。楊玉秀被江小文的舉動驚到了,呆坐在沙發上不敢動彈。
在王仁興和蘇圓圓緊張的注視下,江小文提起用子輕輕嗅了嗅氣味,除了淡淡的汗味之外,並沒有感受到體內有什麼吞噬的欲望。鬆開手將楊玉秀的胳膊放下,淡淡說道:“你丫該洗澡了。”
“噗哈哈哈哈。”精神高度緊張的二人一下子笑出了聲,屋內凝固的氣氛瞬間緩和下來。
楊玉秀臉色微微一紅,抬頭看著江小文的褐色的眼睛問道:“所以結果呢?”
江小文聳了聳肩,攤手說道:“剛才沒有任何感覺,以後應該也不會有了。”
“那就好。”楊玉秀點點頭說道。
“所以說你們倆人有沒有什麼想問的?”江小文轉身回到沙發旁,一屁股躺了上去,懶洋洋的說道。
“我我我。”王仁興舉手笑道:“你給玉秀看過的那個特殊能力到底是什麼,能不能現在表演一下?”
“你確定嗎?我這身體帶有劇毒,隻要碰到傷口或者人體內部,幾分鍾就會整個成濃水。要不你來當模特我讓你體驗一下?”江小文朝著王仁興勾了勾手說道。
“這他媽簡直是化屍水啊,算了,玩不起玩不起。”王仁興擺擺手說道。
聽到二人談話,楊玉秀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我記得那天做實驗的時候,頭發與指甲也是帶毒的,要不你給我們幾根頭發隨身帶著,以防萬一好拿來防身。”
江小文用剪得十分幹淨的右手捋了捋清爽透頂的發型,淡淡說道:“你覺得現在我能提供得起這兩樣東西嗎。”
楊玉秀捂嘴笑道:“那就等以後再說。”
“唉,我這兩棵頭發是留不住了。”江小文無奈道。
蘇圓圓坐在一旁捂著嘴咯咯直笑,先前心中對江小文身上未知產生的恐懼消失了。見幾人身周令人壓抑的氣氛徹底消失,江小文笑了笑放心下來。要是幾人因為裏各種不安導致各種狀態消極,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警惕是必要的,但不需要恐懼。
玩鬧過後正常休息,江小文細心地給楊玉秀燒了洗澡水,逼迫他洗完澡再睡。楊玉秀百般推脫也不管用,隻能屈服在其淫威之下。
第二天,清晨江小文一如既往地早早起了床,在水池洗漱收拾一番,來到廚房給幾人做早飯。將早飯放在桌上,看了看時間還早,便想著下樓晨練一番。
帶著長槍順著樓梯緩緩下走,被身旁傳來的嘶吼聲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原來是那隻被自己卡在門上的喪屍。看來這兩天確是事太多,連這種潛在危險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