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拚命的想要扼製住腦海裏麵不斷浮現的畫麵,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大嘴巴,讓腦袋清醒下來。
一直眯著眼睛窩在我胸前的塗山顏清突然冒出一句:“要是實在忍不住,你可以求求本君,本君自然會滿足你。”
求你妹啊求!
我死死的咬著牙,暗暗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讓我主動求他,那我不是找操麼!不爭饅頭爭口氣,我蘇夭夭還沒自甘墮落到這種地步。
塗山顏清微微抬起頭,半眯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眼神裏麵似乎含了幾分嘲弄的笑意。
我狠狠的咬著牙瞪了回去,堅決不跟惡勢力妥協低頭。
塗山顏清趴下去,繼續睡覺,不再搭理我。
以前我從來不能理解浴火焚身這個詞,但是這一次我是真真實實的體會到了那種身體裏麵窩著一團火又無處發泄的感覺。就像是夏日炎炎中的一堆幹柴,稍微一丁點的火星都能把它點燃。
一整個晚上,我都沒怎麼睡著,我感覺我的身體不像是我自己的,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被那種難以啟齒的欲望折磨到夜不能寐的地步,就算是想也是少之又少。
我敢肯定,這一定是塗山顏清這隻臭狐狸在搞鬼。
好不容易天快亮了,我累得眼皮子撐不住睡了一小會兒,還做了一個噩夢,我夢到自己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麵洗手,一抬頭突然看到鏡子裏麵出現一張長滿了白毛的臉,而且這張臉尖嘴長耳朵,看著分明就是一隻狐狸。更可怕的是,我的手上也長了毛,手指不再是手指,而是變成了類似爪子一樣的東西。
我嚇得驚叫一聲,一下子從噩夢中驚醒了。睜開眼睛的瞬間,那張幾乎能夢境裏麵一模一樣的狐狸臉就近在我的麵前,我的一顆心髒差點沒從嗓子眼蹦出來。
這也太嚇人了!
“怎麼?本君的臉有那麼驚悚恐怖,讓你不忍直視麼?”端坐在我胸前的白狐狸燦金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悅的光,幽幽的望著我。
我用手拍著胸口,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不過也不敢開罪債主,隻能忍著氣道:“我隻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自己被自己嚇到了,跟你沒關係。”
塗山顏清勉為其難的接受了我這個解釋,不過臉色依然不太好看。他嫌棄的從我身上跳下來,用命令的口吻道:“快點洗漱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別在這裏耽擱時間。”
“出發?去哪?”我有點楞,不解的看著塗山顏清。
“你別忘了上次我們交換了條件,你答應要幫本君做一件事的!”塗山顏清冷聲提醒我道。
有麼?我睡得有點懵,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
“我答應你是答應你了,不過你總要告訴我去哪,幫你做什麼事吧?”我有些不情不願的起床,抓了抓亂得跟雞窩似得頭發,一邊擠牙膏一邊問。
塗山顏清雖然變成了一隻狐狸,但是高冷漠然的氣度絲毫沒變,語氣毫無起伏道:“法光寺,替本君拿一樣東西,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法光寺?”沒聽說過,B市有這樣一座寺廟麼?不過我來B市也沒多久,對這裏的環境並不熟悉,沒聽說應該也正常。
我在塗山顏清的監督下,快速的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一扭頭就見那隻白狐狸動作再嫻熟不過的鑽進了我的雙肩背包裏麵,淡淡的扔下一句:“到了地方記得叫醒本君。”然後就窩在裏麵堂而皇之的睡大覺了。
我去!我隻答應幫他拿東西,可沒答應給他當坐騎!
可是沒辦法,那個什麼法光寺我聽都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到底要拿什麼東西,如果他不陪著我一起去,我說不定會白跑一趟。
咬了咬牙,隻能是忍了。
根據塗山顏清提供的地點,我用百度地圖找了一下,B市的郊區確實有一個叫法光寺的地方,不過那個寺廟挺偏僻的好像也不是旅遊景區,連公交車都去不了,我都有點懷疑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本來想問一下塗山顏清,求證一下,可是他老人家在我的背包裏麵睡得昏天黑地,叫都叫不醒,我沒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到我在“寡婦墳”這一站下車的時候,公交車的司機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有些奇怪,就多嘴問了一句:“師傅,您有事麼?”
公交車司機遲疑了一下道:“小姑娘,我看你麵善,提醒你一句,你一個女孩子最好不要一個人在這裏多停留,天黑之前記得一定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