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很銷魂,嗯嗯啊啊的像是女人在床上發出的那種呻吟,我一開始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自己產生的錯覺,可是那聲音斷斷續續,忽遠忽近,飄忽不定,有一種說不出的迷離魅惑。
我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一些,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環顧了一下四周。屋子中間的火堆還在燃燒,隻不過因為木材所剩不多,火光顯得有些昏暗。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了火光的後麵,那座破碎的神像旁邊,一男一女兩個赤裸的身軀如同兩條蛇一樣交織纏繞在一起。
男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天企圖對我不軌的那個張榮光,而女的皮膚凝脂,長發齊腰,前峰高聳,腿長腰細,咋一看去絕對是那種能讓男人鼻血噴湧的大美女。
我去!這深山老林裏麵哪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這個張榮光可以啊,明明長著一張腎虛的臉,勾搭起美女來一套一套的。
那女的還主動,扭動著豐滿的身姿,跨坐在張榮光的腰上,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肩膀。而那張榮光顯然已經沉浸在了溫柔鄉裏麵無法自拔,他雙眼緊閉,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額頭上冒著一層汗珠,長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看他那樣子,估計是有點吃不消了。
聽說古代有一種很銷魂的死法,叫做馬上風,我瞧著這張榮光大概也想做一回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
不過,想歸想,人家一看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我也不好打攪他們的雅興,不然大家都挺尷尬的。
我正打算閉上眼睛繼續裝睡,可那個女人似乎感覺到了我的視線,忽然回過頭來。
我心裏猛地一顫,嚇得差點沒驚叫出聲。
那是一張極度蒼白卻又極度美豔的臉孔,丹鳳眼櫻桃嘴,鼻峰秀挺,眉目含春,如果忽略掉她伸在嘴巴下邊的那條長長的舌頭,那她絕對是一個五官精致的大美人。
她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望著我,伸出一隻垂在下巴外麵的紫紅色舌頭舔了張榮光的臉一下,張榮光毫不知情,嘴裏還發出沉重的粗喘。
我雙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丁點的動靜,後脊梁骨一陣陣的發涼。
這哪裏是什麼大美人,明明就是一隻吊死的女鬼!
我突然想起張榮光之前跟我說的那個鬼故事,故事裏麵的主角是漂亮的寡婦,而那寡婦最後是上吊自殺死的……
難道說,這個鬼故事是真的?
我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但是我的雙腿害怕得發抖,根本站不起來。再加上那女鬼一直幽幽的盯著我,我哪敢亂動?
塗山顏清那隻臭狐狸,關鍵時刻靠不住,把我帶到這種鳥不拉屎龜不生蛋的地方來自己卻沒了影,這不是誠心要坑我麼?
不過好在那女鬼似乎對我並不怎麼感興趣,她隻是用眼神警告我不要輕舉妄動。我大概領悟了她的意思,死死的閉著嘴巴,權當自己是一個會呼吸的雕塑。
女吊死鬼的精力實在是太充沛了,一整晚的顛鸞倒鳳,巫山雲雨,耳邊全是她飄渺又充滿魅惑的呻吟。張榮光一開始還大喘氣,到了後來,精氣被女吊死鬼吸得差不多了,躺在地上就跟一個死人差不多。
我也真是佩服我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竟然渾渾噩噩的睡著了,直到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把我叫醒:“女施主!女施主……”
我微微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穿著樸素僧衣的年輕小和尚站在我的麵前,關切的看著我。
“你是?”我上下大量了一下這個小和尚,有些狐疑的問。
小和尚和善的開口:“小僧是前麵法光寺的僧人,早上下山打水,就瞧見女施主睡在路邊。女施主,這裏山風微寒,您這樣睡會著涼的。”
“你說什麼?法光寺?”我一聽到這三個字頓時來了精神,那這麼說,法光寺離這裏不遠了?
“正是,女施主若是不嫌棄,等小僧打了水可以跟小僧去寺裏吃個饅頭喝一碗米粥。”小和尚人還挺熱心腸,看著也麵善,不像是壞人。
我忙道了聲謝,按了下眉心站起來,有些疑惑道:“小師傅,昨天夜裏不是下了很大的雨麼?你怎麼還要下山來打水?”
“下雨?”小和尚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我,“女施主,您記錯了吧,昨天夜裏晴空萬裏,漫天星宿,哪裏下雨了?”
沒下雨?不可能啊!昨天傍晚我明明在一個破舊的房子裏麵躲雨來著,後來還遇到了一個登山的驢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