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唐雲諍一刻也沒耽誤,馬上趕去了醫院。到了醫院樓道裏麵,看到範小溪的家屬正在和醫生護士起爭執,非要逼著醫院還他們女兒。他們應該是報了警,沒過一會兒,警察也趕到了。
這也不能怪病人的家屬情緒激動,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在他們醫院的病房裏麵,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這也太奇怪了。
警察來了以後先安撫了一下家屬,然後對病房安排了兩個人留在現場勘查取證,同時調出了醫院的監控錄像,尋找線索。
結果監控錄像顯示,從早上範小溪的媽媽離開醫院病房回家一趟以後,除了醫生和護士,並沒有什麼陌生人出入過病房,而且也沒拍到範小溪離開病房的畫麵。
難道範小溪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不見了?
因為範小溪是因為割腕自殺而住進醫院的,所以警察一開始懷疑範小溪是不是可能躲在醫院的某個角落尋短見或者從樓上跳下去了,可是所有人幫著在醫院的廁所病房外麵的草地都找過了,一點痕跡都沒發現。
這下別說我們了,連警察都懵了,毫無頭緒可言。
不過,在觀看監控視頻的畫麵的時候,我看到一個推著小推車的護士進過範小溪的房間,呆了挺長一段時間的,她出來的時候我一眼看過去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不過,因為護士帶著護士帽又帶著口罩,基本上整張臉都被遮住了,我一下子也想不起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個身影有點奇怪,但是具體奇怪在什麼地方,我又說不上來。
我和唐雲諍在醫院病房那裏都沒有感覺到鬼魂的存在,應該可以排除是鬼魂作祟的可能,那麼剩下的隻能交給警察處理了。
因為我和唐雲諍是把範小溪送來醫院的同學,所以配合警察做了一份簡單的筆錄,之後我們兩個就回去了。
路上我們還是覺得匪夷所思,範小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消失了呢?
唐雲諍回去自己的事務所調查郭詩茗的底細去了,把我送到學校門口讓我先回去,還特別囑咐我,如果有什麼發現的話千萬別一個人行動,一定要通知他。
我一邊想著範小溪的事情一邊往宿舍樓走去,路上突然有一個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段誌勇。
“咋呢麼是你?”我狐疑的看著他,不解的問。
在我的印象裏麵段誌勇是那種不會主動跟別人交流的人,他怎麼會突然找我?
段誌勇看了看周圍道:“我有點事想單獨跟你說,你能不能跟我過來一下。”
“什麼事啊?”我畢竟跟他不熟,心裏有些防備。
段誌勇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其實是關於舒亦姍的事情,我想跟你交流一下,我知道,你也在調查這件事。”
他知道?
我心裏驀地一驚。不過想想,他那麼深愛舒亦姍,為了她的事情找我的話,說不定能給我提供一些什麼重要的信息,我跟他之間沒有衝突,甚至可以說目標是一致的。
我想了想,點點頭,然後跟著他來到了學校操場邊上的一棵槐樹下。
“什麼事,你說吧。”我抱著胳膊靠在樹幹上,一邊注意著周圍有沒有人一邊直接了當的道。
段誌勇頓了頓道:“這幾天經過我的調查,我發現舒亦姍的失蹤跟一個人有關係,這個人你應該認識,郭詩茗,剛剛搬到你的宿舍跟你成為了室友。”
我聽了,轉過臉,不由得對段誌勇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他也能查到這個郭詩茗有問題。我是舒亦姍的魂魄指引才注意到的,他光靠自己查到的明顯比我高了一個檔次。
“郭詩茗怎麼了?”我故作不知情的樣子,想看看段誌勇還查到了一些什麼。
段誌勇道:“舒亦姍在失蹤之前,郭詩茗和她走得很近,兩人關係一直很不錯,可是在舒亦姍失蹤以後,她一點也不著急,甚至還迫不及待的搬出了原來的宿舍,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種心虛的表現麼?”
“可是警方已經調查過了,舒亦姍失蹤的時候郭詩茗有很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光憑這一點並不能說明什麼。”
“是不能說明什麼,所以我才來找你,這些都是我的一個猜測。不過,如果郭詩茗還有同夥呢?舒亦姍的失蹤可能不是她做的,但很有可能是她指使的,所以她才有完美的不在場正麵,完全洗清了自己的嫌疑。”段誌勇一邊分析一邊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