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般若粗暴的強要了她,她的身體是那麼的緊澀,是一片從未被開拓過的聖潔雪原,可是在欲火的焚燒下,柳般若喪失了理智,不顧她身體的承受能力,一次一次的進入她身體的深處。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宣泄自己的怒火,宣示自己占有她的主權。
落紅染濕了身下的床單,輕瑤光裸著身體,安靜的躺在那裏,身上還有柳般若留下的紅紫色的痕跡。
她雙眼木然,臉色蒼白,宛如一朵盛放到了極致的花朵,呈現一種淒豔的美態。可極致過後,往往就意味著凋零。
柳般若醒來之後,看到此時的輕瑤,突然心慌起來。雖然輕瑤還是那個輕瑤,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輕瑤……昨天晚上,本君……本君粗魯了些,你,你要是哪裏不舒服,本君叫大夫來給你看看。”
輕瑤不說話,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她就像一個精致的玩偶娃娃,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輕瑤,你別這樣……本君既然要了你,就會對你負責的,以前的事情,本君一概不計較,隻要你以後好好的留在本君的身邊,本君還會和之前那樣待你好。”
柳般若從未用這樣懇切的語氣安慰過女人,縱橫歡場,玲瓏八麵的夢光城城主,在此時此刻,竟然拘謹得像是一個未經人事的青瓜蛋。
可是,不管柳般若說什麼樣的好話,許什麼樣的承諾,輕瑤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不吵不鬧,不動不笑,不吃不喝,跟一個活死人沒什麼區別。
都說哀莫大於心死,人心若是死了,剩下的,也隻是一個會動的皮囊而已。
柳般若衣不解帶的在寢宮守了輕瑤好幾天,大夫也請了好幾撥,都沒有任何的成效。柳般若心煩意亂,跑到了外麵借酒消愁。
被派來守著輕瑤的侍女偷了懶,趁著沒人的時候在殿外的偏角裏麵睡著了。
輕瑤緩緩的坐起身,為自己梳洗妝容,親筆寫下了一封絕筆信,然後,趁著夜黑無人,走進了後院。
後院的春元花此刻開得正好,夜風蕭瑟,吹得滿樹的花瓣飄零在湖麵,就像一群蝴蝶,在生命終結之際,舞出了最美的姿態。
她一步一步,緩緩踏進了湖水中。
湖水冰涼刺骨,但是她卻並不覺得寒冷,因為相比之下,她的心更冷。
她每一步都很決然,她想到的並不是死亡,而是離開,徹底的離開。
愛上柳般若,她並沒有後悔過,隻是這愛的代價太過沉痛,她累了,不想繼續了。
若是有來生來世,她一定不會再愛上這個傷她至深的男人,絕對不會!
柳般若是在酒席中知道輕瑤失蹤的消息,他慌亂離席,顧不得身上的衣衫沾染了酒漬,也顧不得是否還有城主大人的形象。
他回到寢殿,瘋一般的派人到處尋找輕瑤的蹤跡,沒有人看到她離開過寢宮,但也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隻有留在桌子上的那封絕筆信,讓柳般若惶恐了起來。
找了整整一夜,終於有人發現了輕瑤。她漂浮在湖水之上,麵容祥和平靜,早已沒了氣息。好像死亡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柳般若抱著輕瑤冰冷的身體,心痛如死。他懊惱,悔恨,恨不能時光能倒流,若不是他傷她太深,她又怎麼會這麼堅決的要離開?
都是他的錯,是他太不懂得珍惜,是他錯過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可是,有些事,做錯了就是錯了,沒有辦法可以挽回。
輕瑤的死,讓柳般若整個人像是大病了一場,他不再流連歡唱,也不再碰別的女人。
曾經滄海難為水,再嬌媚的女子,都不及輕瑤半分。
很長一段時間,柳般若睡夢中都會夢到輕瑤,但是夢中,輕瑤給他的永遠都是決然的背影。
他鼓足了勇氣,去尋找輕瑤的轉世。他並沒有奢望能得到輕瑤的原諒,他隻是想去看看,看看她這一輩子是個什麼樣子,過的好不好。
可是沒想到,今世的她叫蘇夭夭,命中跟她有羈絆的卻是塗山顏清。
當年為了夢光城的地位,他和一個叫夏澤的倒是聯手,導致塗山一族慘遭滅門,塗山顏清是唯一的幸存者。雖然那件事的結果並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到底虧欠了塗山一族。
不出所料,此生的蘇夭夭,早已不記得他了,他能做的,就是在她的身邊默默的守護,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
慢慢的,蘇夭夭接納了他,真心實意的把他當做是好朋友。他也嚐試過,向她表達心意,可她的心裏早已裝著別人,容不下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