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這算不算希望(3)(1 / 3)

我提著大包小包回去的時候,周坊家的客廳了坐了好幾個人,都是我認識的,Mina,茶貝,馬嘯東,葉子,還有軟腳高衛陽,聚在一起玩兒大壓小(尾:其實我一直覺得這個名字很YY )。

除了葉子以外,臉上貼的全是小紙條,都麵帶殺氣,發著狠往做桌子上甩牌,一看就知道高衛陽輸的最慘,紙條貼的五官裏隻看見眼睛,還是用膠水把蓋著眼睛的那兩條撇了一下。

把手裏的東西都放下了,我坐高衛陽旁邊,拍拍他,很沉痛的說:“我真為中國的教育現狀感到悲哀啊。”

高衛陽也隻有瞪著我看。

在高衛陽旁邊看了幾局,發現平常看葉子斯斯文文的,倒看不出來,打牌卻是個個中好手,而且特善於化腐朽為神奇,不管多麼爛的牌,到他這裏,一定是第一個先跑,本來人長的就好看,臉上一個紙條也沒有,被剩下的幾個襯托的就更好看了。

打了幾局牌,馬嘯東的狀況跟高衛陽也幾乎不相上下,最後以收拾行李為由要逃跑,Mina不肯,說暫時放他一馬,晚上繼續續攤兒。

我指了指自己,“你們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Mina白我一眼,“算了吧。”

是,我打牌比高衛陽還爛。

馬嘯東收拾東西出來以後,直罵我吝嗇,雙手舉著幾包幹巴巴的康師傅大叫:“我靠,葉飛,買個桶裝的你能死啊。”

我單手叉著腰,特悠閑的晃我那根優美的食指:“自帶快餐杯,自覺參與環保行動。”

晚上我該上班的時候,茶貝他們果然又到刹目裏續攤兒了,你說茶貝怎麼著也算是個老板了,別人一般都是垂簾聽政,要不就多走動走動關係,隻有他是例外,就認準那個十八號桌子,自從張辰他們在那兒定點兒以後,他就壓根沒再換過地盤。

我端著盤子,往十八號桌那兒瞄了好幾次,坐那兒的,一個比一個臉上紙條多,連張辰臉上都貼了四張,隻有葉子到現在還保留著最後一塊淨土。

一幫子人,往臉上貼紙條,當真這麼有意思?

十一點我下班過去坐的時候,他們還意猶未盡,葉子臉上已經有了幾張紙條,不是因為自己輸牌,是馬嘯東已經沒地方貼了,隻好往葉子臉上借地盤兒。

又玩了兩盤,終於都覺的沒意思了,收攤,我這才找到機會說話,“三月份你出國?”我問張辰。

張辰正收拾牌,手上動作停了一下,“是,都弄得差不多了,你聽我姐說的吧。”

“是,今天早上領瓊姐去早市吃東西的時候說起來的。”

莫溫特很會說話:“葉飛你以後要是有時間,就過來玩兒吧。”

說的真好,我時間有的是,關鍵是沒機會。

我笑著點頭,沒再說什麼,關於這個問題,我已經不再多做糾纏,“等我有機會,一定去。”

如果真有這麼個機會擺在麵前,如果那個時候我還愛著張辰,我一定去會去。

我是有那麼點害怕,害怕突然有那麼一天,會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愛張辰了,如果是那樣,所有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請別安慰我說應該樂觀積極,說我終於擺脫了很大的痛苦,我隻會覺得,你不過是幸災樂禍。

馬嘯東輸牌輸的興奮了,不停的念到明天去參觀實習的事兒,茶貝在他旁邊坐著一聲不吭,一點兒都不表示……他這才叫做裝B,比我還專業。

高衛陽對這個已經不算陌生的消息有點吃驚,知道明天走,就更是有點意外……跟我原來的反應一樣,詢問我還有沒有需要的東西,我讓他給我訂一張十天後回家的火車票,他滿口答應下來,到時候會快遞給我,末了突然問我一句:“你們公司可能會包回家的車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