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很多人對我說的都對,我應該多考慮別人,我還要學會麵對現實,不得竭斯底裏。
我的價值觀,甚至都是錯誤的。
晚上玩的特別瘋,已經記不起來是幾點鍾,張辰他們三人還有葉子周坊早就回去了,我抓著高衛陽不肯放,非要他跟我一起走,還掐著他的脖子,大著舌頭,不停的念叨: “你說奇不奇怪,就我這樣還有你來吃回頭草。”
高衛陽這回沒喝多,他沒反抗,讓我使勁掐著他,隨便我怎麼過癮,嘴上還應著我:“奇怪,是奇怪。”
我特得意的笑了幾聲,繼續說:“還有更奇怪的,你聽不聽?”
“聽,聽。”
“嘿嘿,你這樣的人,還有人喜歡的專門跑我這兒來套消息,哈哈,奇怪吧。”
茶貝看不過去,站起來拉我:“走,葉飛,回去睡覺了,明天還坐車呢。”
我不幹,抓著高衛陽的胳膊說什麼也不放,“那不行,我得陪著高衛陽,他喝多了。”
高衛陽哭笑不得,甩又甩不脫,Mina更是醉的早就癱在那兒了,最後茶貝讓馬嘯東背著Mina,吩咐高衛陽扶著我,都去周坊家暫住一晚。
臨出門前,我抓著高衛陽的臉,問:“幾點了,幾點了,我明天還上車呢。”
高衛陽被我抓的齜牙咧嘴,但還是沒反抗,好言好語的說:“兩點多了。”
他說話的語氣特別溫柔,我怎麼覺得是張辰在跟我說話呢。
我叫了一聲:“張辰?”
扶著我的人沒回答我,我有點生氣,又叫了一聲:“張辰?”
還是沒人回應。
我站在原地,跟潑婦似的叉著腰,雙眼朦朧,大聲叫喊:“張辰,張辰,你他媽有本事別跑,我靠!!”
我覺得眼睛裏有什麼東西要流下來,我知道那東西的味道不太好,於是使勁睜著眼睛,想讓它們回去,隻是最後嘴巴裏還是一片鹹苦,苦,真的。
有人把我抱住了,溫柔的說:“走吧,葉飛。”
我靠在那人的肩膀上,心想:真好,張辰沒走。
我醉了,這我很清楚,意識不清,雙眼朦朧,連走路都腿軟,完全是掛在別人身上走回來的。
我並不意外。
以為自己會後悔,然而現在,盡管還是有點痛感,卻沒有絲毫悔意。
這八成是開始墮落的前兆。
看看表,早上九點半鍾,我動一下渾身都疼,行動緩慢的把衣服換好,馬嘯東說是十一點鍾的車,等我換好衣服,再收拾一下,差五分鍾十點,拎著行李開門的時候,看見馬嘯東,維持著那個尷尬的敲門預備動作。
“起來了?”馬嘯東笑,眼睛不由自主的往裏麵瞟。
我出來,把門關好,笑眯眯的看馬嘯東:“別看啦,是高衛陽。”
馬嘯東嘴巴先張成大寫的O,接著變化成小寫的o,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昨天真不是我的錯覺?”
我還是笑著看他:“相信我,我們就幹了點兒你跟茶貝晚上會幹的事兒。”
馬嘯東的臉,跟原子彈在廣島爆炸似的,鮮血紛飛。
去車站,是在學校門口坐包車,出了門,我對馬嘯東說:“你給茶貝打個電話,等高衛陽醒了,幫我給他說聲謝謝。”
謝謝。高衛陽會知道我的意思。
談戀愛的兩人,在這種事之後,是不會說謝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