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對得起夏阿姨臨終前的囑托,她是怎麼拍胸脯的保證照顧好她的……
……她也跳下去算了,一了百了。
“晚晚,我看到了那輛車,車牌號是6606。”她有些激動地抓著林晚晚的手臂。
林晚晚整個人突然間不知所措,良辰從來沒有說過這些,她以為良辰根本不記得這些的,有種不好的預感突然在她的心底滋生。
“那個人慌亂的抱著我,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好,闖紅燈,可是我恨他,我的孩子----”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慢慢地滑落,她顫著手不自覺地撫上平坦的小腹,“為什麼?”
林晚晚流著淚,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說,那麼就是那句俗語,天意弄人,人死是最大的悲哀。
夏良辰哭了很久很久,從她回來又做了褚安然的太太,她再也沒有說過自己曾經擁有過的那個孩子,如果不是褚安然,也許這將是一個塵封的傷痛。
“晚晚,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孩子。”夏良辰閉著眼輕輕的說道。
林晚晚抹著淚,“好,我陪你去。”她搖搖頭,“我想一個人去。”
“好,等你身體好了的。”
“我想我爸爸和哥哥了。”
“我想要有個家。”
“很快的,會有的。”林晚晚澀澀地說道。
夏良辰哭累了,嘴角依舊喃喃的說著……
褚安然麵色深沉,站在不遠處看著。
他明明近在咫尺,他就在跟前,她卻呢喃著想要一個家,叫他----情何以堪?
這時門被從外麵打開進來一個人,待看清來人褚安然定在那兒,渾身的氣從腳底直竄到頭頂,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壓抑著自己沒有衝上去把那來人扔出去。
顧錦年飛車前來,西裝筆挺的從沒停穩的車上直接跳下來,一個趔趄扭到了腳踝也顧不得,幾步走到林晚晚和夏良辰麵前,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褚安然叫了出去。
病房門剛關定就被褚安然當心窩的重重踹了一腳,他身後跟著的某迷彩服們臉色大變,招了人就要把褚安然按下。
迷彩服們湧上來,顧錦年扭頭大喝一聲:“滾開!”沒有人敢再動。
褚安然抱著臂不屑的對他冷笑:“你算是男人麼?開車不看路眼睛長哪裏去了?”
顧錦年吸了口氣,疼痛難當,壓抑的咳了一聲,他看著褚安然的眼睛,慢慢地說:“你都知道了,我沒什麼好說的。”
他早就料到褚安然早晚會知道,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他的目光透過門上的玻璃移到夏良辰的滿是淚痕的臉上,昨天還侃侃勸他未免兩敗俱傷不要鋌而走險的女子。
此時麵容蒼白的閉著眼睛,眼角淚痕宛在,沒有血色的唇緊緊抿著。
顧錦年隻覺得褚安然那腳當真厲害,他一整顆心都被踢碎了。
生疼生疼的。
“離她遠點以後,你的那點破事我沒興趣公布天下,你自己好自為之,既然我能查到不代表別人查不到,做了虧心事,早晚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