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川幾番猶豫,終是答應了葉雨歌,兩人就這樣瞞著各自的家族,離開了京城,待葉青宇他們發現時,已難以尋到他們的身影。
說到這裏,葉青宇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眉目間滿是滄桑,“那之後我找了你娘親許久,都杳無音訊,蕭家也是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自封山以後,我便下令聖醫門的弟子禁止下山了,就是為了防備再給聖醫門惹禍端。不過我這些年一直都沒放棄過尋找你母親,我一直相信她玩夠了會回來,便一直在聖醫門等她,不承想,卻等到了她的死訊。”
“你外祖母因為思念母親,整日焦慮不安,前幾年也沒能熬過病魔纏身,終是受不住去了。我真是後悔當年沒能早點將她接到聖醫門,若是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算將她永遠困在聖醫門,也不會將她送去什麼蕭家!”
蕭笙析眼裏泛起了淚光,當年娘親為了顧臨川不惜放棄回聖醫門做千金大小姐,不過一年光景,顧臨川便放棄了與娘親的約定,回到武林盟,繼續做他的武林盟主了。
娘親當時想必也是想過回到聖醫門的,估計就是怕外祖父知道自己壞了顧臨川的孩子,而逼她打掉吧。畢竟沒有一個家族會允許自己未出嫁的女兒懷孕,這是有損名節的,況且外祖父若是知道自己是顧臨川的孩子,定會再次與武林盟發生爭端。
出於種種考慮,蕭笙析都能理解為何娘親當時就算願意嫁給自己不喜歡的男子,也不願意回到聖醫門了,她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她不禁為自己的娘親感到心酸,她難以想象當時娘親是背負著怎樣的痛苦嫁給蕭恒生,再生下她的。
她低頭掩去了眼裏的淚光,隻聽葉青宇道:“析兒,祖父來就是想問你,我記得當時你娘親是與顧臨川在一起的,她為何後來又與蕭恒生結親了?難道是顧臨川對她不好嗎?”
蕭笙析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葉青宇當時娘親被顧臨川拋棄的事,仔細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將此事隱瞞下來,她娘親當年費了那麼大心思,就是為了不讓外祖父知道這件事,她又怎麼能枉費她一片苦心。
蕭笙析搖搖頭,“我不知道什麼顧臨川,我隻知道我的生父是蕭恒生,至於顧臨川,我是從未見過。”
葉青宇聞言,點點頭,“也是,你娘她既嫁給了蕭恒生,定是與顧臨川斷了聯係的,那蕭恒生他對你怎樣?”
蕭笙析抿了抿唇,果然祖父是要問這個的。
她語氣淡漠道:“我爹他自娘親走後一年,再娶了一房妻室,就在前幾日,我因與那個妻室不和,就……離開了蕭府。”
“離開?”葉青宇皺了皺眉,顯然不相信蕭笙析的說辭,“你再怎麼與那個妻室不和,作為你生父,他都不該放任你離開蕭府,析兒,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蕭家人對你不好?”
他就知道當年蕭恒生的話,當年葉雨歌失蹤後一年多,他曾派人去蕭府探尋過她的下落,依照蕭笙析的說辭,那個時候葉雨歌應是在蕭府的,可是蕭恒生卻說不見她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