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顧清一身白衣的背對著她,蕭笙析蹙眉,看來他也不想被淨身啊,不過不想歸不想,那也不至於跑到女廁來吧?
沒錯,顧清如今站著的地方正是方才蕭笙析來過的女廁,正當蕭笙析打算溜之大吉時,便聽見顧清道:“算了,不管了,先如廁再說!”
蕭笙析愣怔著趕忙躲在了茅房後麵,茅房是由竹子搭建而成,是有很多縫隙的,蕭笙析一想,不對呀,這裏是女廁呀!難不成那個顧清想在這裏如廁?!
蕭笙析心頭浮起了一個想法,她大著膽子透過竹子的縫隙,偷偷往進瞄了一眼,隻見顧清麻溜的脫下了褲子,蕭笙析頓時一愣,顧清……果然是個女的!
看來不是她一個人偷摸進來啊,雖然不知這個顧清混進宮來出於何種目的,不過這一切與她無關,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蕭笙析拍了拍手,整理了一個和那個宮女差不多的發型,便垂首走了出去。
靈樞國的皇宮和其他國家的一樣,大得要命,蕭笙析轉著轉著,都感覺自己要暈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轉到了哪。
恍惚間轉到了一個名叫靈霄殿的宮殿裏,蕭笙析正走著,有一個藍衣宮女向她招手道:“哎那誰,你過來!”
蕭笙析轉過頭,指了指自己,“我嗎?”
藍衣宮女語氣不善道:“廢話!這裏就你一個不叫你叫誰?”
蕭笙析蹙眉,宮裏的人說話都這麼趾高氣揚的嗎?她邁著步子走了過去,隻見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酒壺和一個玉瓶。
藍衣宮女望著她道:“你是哪個殿裏的?”
蕭笙析一愣,“我……我是最近新調過來的,還不屬於哪個宮裏。”
藍衣宮女一想,新人的話,應該不懂得宮裏的規矩吧?那也應該不敢亂說什麼話吧?
想著,她毫不猶豫的將手上的托盤放在蕭笙析手裏,“給,這個你拿好了,你把這個送進去,我……我有點肚子疼,我去去就來啊!”
說完,藍衣宮女不等蕭笙析反應過來 就一溜煙兒的跑了,蕭笙析手裏端著托盤,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正糾結著,隻聽裏麵傳出一道醇厚的男性嗓音,“還不端進來嗎?”
蕭笙析一愣,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她忙不抵達的將托盤送了進去。
她低垂著首,將托盤放在桌上,隻瞥見一片黑色的錦衣衣料。
她偷偷地抬頭望去,看見的場景令她瞬間呼吸一滯。
那個男子背對著她,但她還是從鏡中看清了他的長相,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或者說,很難將它稱之為一張臉!隻見那張臉上道道縱深溝壑,交叉錯映,像是老年樹皮一樣,很難想象這樣恐怖的一張臉竟在一個體格看起來是年輕人的身上。
眼見臉的主人就要轉過身來,蕭笙析忙低下頭。
“藥酒。”頭頂傳來一道聲音,蕭笙析小心翼翼地將托盤裏的酒壺裏的酒倒出來在一個杯子裏,遞了過去。
她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少頃,那個杯子才回到托盤中,隻聽到那個人又道:“為何不敢抬頭看我?”
聲音聽起來正常,卻有著說不出來的詭異,蕭笙析低頭道:“奴婢貌醜,怕驚擾了您!”
那個人聲音沾染了些強硬的怒氣,“抬起頭來!”蕭笙析始終低著頭,不敢抬首。
然而這事可是由不得她的,一隻與臉不相襯的白皙的手猛地挑起她的下顎,強迫她對上了自己的視線。
那個人已帶上了駭人的麵具,即使那樣,蕭笙析還是覺得打心眼裏有些恐懼,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努力是自己保持鎮定。
沐霄對上蕭笙析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那張無比俏麗的容顏時,身軀一震,手撫上了她白嫩的臉頰,麵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嘴裏輕笑道:“原來是你呀,小狐狸……”
蕭笙析一愣,避開他的手,蹙眉道:“您認識奴婢?”
沐霄靠在座椅上,“演技真好,不當戲子可惜了,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
蕭笙析一臉愣怔,這個男人怎麼會認識自己?難道是自己上次中毒時遇到的?怪不得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沐霄見她不說話又道:“你膽子倒是挺大的,竟敢偷偷混進來,你難道不知道私自混入皇宮會受到什麼懲罰嗎?”
蕭笙析抬眸道:“我們……認識嗎?”
沐霄指尖輕點著座椅扶手,“看來小狐狸全忘了呢,不過沒關係,我會讓你重新記起我!”
蕭笙析還來不及消化他這句話的意思,隻聽他突然冷冷道:“來人,將這個女人關起來,交給陛下處置!”
蕭笙析蹙眉,“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關我?”然而不等她說完,就有人上來立刻將她束縛住,蕭笙析被壓的雙腿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他剛才說,要把自己交給陛下處置,他口中的可不就是靈樞國的女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