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華鎮的街道繁鬧異常,近日的破廟命案,大家小姐失蹤的事情,雖然鬧的百姓有些不安,商販,行人卻也一如既往的進行著交易,正常生活並無太大變化,隻是更加警惕自家的閨女了,都防著呢!
這邊胡同深處,蘇欣慈,徐智升在和太後交談著:“幹娘,等會兒我和智升去取藥,您一個人在家,別出去啊,我們很快回來,”
太後雙眼無神,仔細觀察就會知道太後的眼睛看不見,丁五味在客房看著他們的對話,回想著當日酒醒以後,看見那位老夫人頗為眼熟,他想到了,是玉龍一直在尋找的那位老夫人,玉龍的真實身份是國主,也就是說畫上那位夫人便是太後娘娘。
丁五味非常的茫然,“我是他親封的禦醫,待詔入宮,他日回京覲見,該如何麵對他!還能像以前一樣叫他徒弟?荒唐,叫國主徒弟,朝廷上的人估計就得參你一本了,到時候可就是冒犯君王之最,可是要夷三族的啊!以臣子嗎?是了,臣子,他是君,我是臣,身份有別!”丁五味想著陪伴玉龍這一路上是否做了很多不合規矩的事情,他發覺自己做的很多事情都足以讓玉龍將他治罪了,單單是二人初遇冒充國主一事,就能判自己死罪了。五味想著,“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還沒有成家,爹爹還指望我光宗耀祖呢!怎麼辦,怎麼辦!對了,老夫人是太後,那我如果將太後眼睛治好,是不是可以從輕處理啊,將功抵過,對對對”五味在斟酌了一日以後,終於做出了決定。
徐智升和蘇欣慈離開後,五味出了客房,來到院子間望著太後,雖然太後身著粗衣布衫但是雍容華貴的氣度還是不難看出,五味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太後拄著木棍站起來,五味連忙過去扶著“老夫人,您慢些”
太後笑了笑,“小哥沒事了啊,聽心慈說你醒了以後,在客房一直呆著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可是遇到什麼事情了?給老婆子說說吧”
五味怔然,太後就和普通百姓家的老夫人一樣,還親和,就像自己已逝的母親一樣,說話間很溫和,“老夫人真是通透人,我叫丁五味,您叫我五味就好,那天確實是心裏不痛快,不知道該怎麼辦”
太後拍著五味的手,“沒事,你說說吧,老婆子一人在家,也沒人陪著,聽你說說話也好”
五味歎了口氣,“既然老夫人想聽,五味就和您聊聊,我呢以前其實是個騙子,您別笑話我,我也是不得已的,不過我向來不會騙窮苦人家,都是騙一些貪官惡人,騙來的錢財留一點自己用,剩下的救濟貧民,”
太後“你也是好心,但是啊這個行當終究不好”
五味,“是啊,那次遇上大人物了,我裝作大官去騙一個貪官,讓人認出來了,不過他沒有舉報我,我和他一起闖蕩江湖,一起行騙天下,說好路上的收入他三我七,但是我一直在虧呢!,不過我知道他做的事都是好事,不過很奇怪的是,他扮演的角色一直讓我不解為何那些人都沒有絲毫懷疑”
太後有了興趣,“哦?他扮演的什麼角色”
五味抿了桌上一口茶,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繼續和太後說道,“他常常假扮國主,卻從沒人置疑過,他總說自己隻是和國主長的像罷了,我也信了,不過前幾天得知真相以後我恍然大悟,假冒國主可是死罪,如果被人知道,可是死罪要株連家族的,他怎麼能如此鎮定呢!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他不諳世事,氣度不凡,早該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但是卻不想相信,您知道嗎?我一直把他當徒弟,一路上我告訴他很多民情,現在我知道他真的是國主,”說著五味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兩眼溢出淚光,“他是國主,他就是國主,所以他處理案件,拜訪官員從來都不會被置疑!”
太後聽到國主時,心情也是很激動,聽著五味竟然一直和玉龍一起,太後盡量克製自己說話的語調,讓人聽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國主他沒有怪過你,他其實一直把你當朋友看的,因為你善良,正直,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百姓,雖然耍些小聰明,但是國主是聖明之君,以仁孝治理天下,不會因此怪罪於你的”
五味聽見太後的話,“或許吧,他在我的家鄉封了我為禦醫,我父親是大夫,幼時一次由於我的失誤讓我娘親去世了,我無顏麵對父親,便離開家鄉四處遊走,和國主回到家鄉,經曆了一些事情,得以獲封禦醫,父子相見,我的醫術其實也很精湛的,遊走他鄉時,也幫人看看病,”
太後“是嗎?你醫術一定不錯,不然也不會被封為禦醫的”
五味突然想到玉龍中毒和被人毒害的場景,“是了,如果不是會醫術,徒弟...哦不國主受傷中毒就沒人救治了,徒...國主受傷中毒總是很嚴重,那些人太狠毒了”
太後聽到玉龍居然受傷中毒,幾次都麵臨生命危險,終於控製不住了,帶著顫音說道,“國主有你在身邊,他很幸運。”
五味知道太後在擔心玉龍,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了,雙膝跪地,叩頭,太後聽到聲響扶住五味,“五味,你...你這是做什麼”五味叩頭說道,“微臣叩見太後,太後福體安康。國主一直在找您,國主到蓮華鎮時,給了我們一人一幅您的畫像,我知道您是太後,請您聽我說,我...我知道冒犯國主是死罪,株連家族的罪,我父親好不容易盼的我回家,看著我光宗耀祖,我不想讓父親失望,請您開恩,饒我父親一命,微臣一人做事一人當,請太後開恩”